李桃歌還是搖頭。
南宮獻朝房內環視一番,“既不是功法,也不是心魔,我就守在門外,不可能是人為導致,奇怪了。”
李桃歌靦腆笑道:“其實是我故意讓丹田逆行的,聽說幾十年前驃月有名謫仙人,以紫氣西來聞名于世,最近修行不順,兩個月以來毫無寸進,于是想著效仿一下,看能否突破瓶頸。”
南宮獻目光突然呆滯片刻,“你踏入修行一途不到一年,已經來到了靈樞境后期,這叫修行不順?兩個月突破不了瓶頸就著急,那些困在原地幾十年的家伙,豈不是要找根繩子吊死?”
李桃歌撓著頭嘿嘿笑道:“習慣了突飛猛進,忽然慢了下來,確實不太適應。”
“你如今的成就,是常人一輩子達不到的極限,放寬心即可,不必操之過急。”
南宮獻提醒完畢,再次說道:“對了,那名紫氣西來的謫仙人,據說生有雙丹田,別人學不來的。”
李桃歌險些再次將血噴出來,一躍而起,喊道:“你咋不早說!”
南宮獻雙臂環胸,心平氣和說道:“你又沒問我。”
李桃歌嗓子干澀,吞了口口水。
“以后有不懂的地方,盡管來問我。”
南宮獻指了指房梁,“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
李氏相府。
三更天,臥房燭影搖曳。
李白對窗而坐,閉目收神。
看似平靜如湖,其實心緒萬千,三省六部九十九州,需要勞心的地方太多,一個處置不當,到了州府縣衙,便是足以淹沒民心的滔天巨浪,比起蝗災洪災更為可怕。
所以李白不再像之前擔任翰林學士時莽撞,敢當面斥責圣人,如今處事以穩妥為主,一道詔令發出,慎之又慎,權衡利弊之后,才敢做出決斷。
許夫人站在他的身后,舉起玉梳篦,輕輕梳理著長發,見到白發已然過半,不由得心疼道:“老爺,自從你上任宰相之后,白發越來越多了,妾身瞧著難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