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沉思一陣,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還是不太懂。”
袁柏輕聲提點道:“宮家兄弟統領保寧軍多年,是癥結所在,他們對待鬧事士卒的態度,決定了你的藥方。”
李桃歌似乎明白了大半,“癥結越重,用藥越狠?”
袁柏笑道:“正是。”
不良人緝拿案犯是看家本領,有的是辦法對付行兇鬧事的士卒,沒用多久,平崗城恢復應有的沉寂。
李桃歌來到校場,火把和篝火一排排點燃,寬闊場地亮如白晝。
李桃歌站在點將臺,負手而立,眉目陰沉。
不良人將殺死老員外的士卒押解到面前,摁了幾下,那士卒寧死不跪,不良人二話不說,用刀柄朝膝蓋重重一磕,士卒吃痛,終于栽倒在地,不忘對不良人放下狠話,“老子若是今夜死不了,你就死定了!”
李桃歌冷聲道:“掌嘴,扇到他不想說話為止。”
領命后的不良人伸出寬大手掌,不停在臉頰摑去,清脆聲響在校場不停回蕩,見到袍澤受辱,保寧軍頓時發生騷亂,“為何要打他,為何要綁他!不說個明白,御史都走不出去!”
李桃歌朗聲道:“別急,今夜不止他一人受刑。”
在大肆的喧嘩中,上千不良人押解作亂士卒來到校場,保寧軍中不知誰爆吼道:“姓李的小子,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敢動我們兄弟!”
“仗著自己是公子哥,敢騎到保寧軍頭上作威作福!”
“不就是八品御史嗎?還沒老子官大!”
“宰了他!”
咒罵聲一浪接著一浪,有的士卒群情激憤,抽出寧刀長矛,奮力朝上空舞動,不良人暗自摁住刀柄,只待一聲令下,便要出手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