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城頭的保寧軍和安西軍呈五五之勢,叛軍呈現出頹勢,安西軍殺意正濃,待到后面援軍打開城門,要不了多久,平崗城就會被攻破,如果現在拔掉郭字大旗,叛軍士氣一瀉千里,勢必會潰不成軍。
宮子齊受傷很重,不單單是全身上下數道傷口,更重要的是元氣大傷,可他依舊抓住槍尾,以刀作為拐杖,艱難起身,滿臉污血堆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李公子,說聲謝謝太過輕薄,末將欠你一命。”
“矯情。”
李桃歌搖頭笑了笑,拔出大寧旗,昂首挺胸走向城頭中央。
護纛營的職責只有一個:看護好己方大旗。
二十名猛士沒有參與到守城之戰,只是環視周圍小心警惕,如若有安西軍靠近,會傾盡全力將對方撕碎,一具具堆成小山的尸體,證明了護纛營實力,誰還敢摸老虎屁股,于是周圍閃出一大片空地,無人能夠靠近。
扛著大寧旗的李桃歌閑庭信步走來,猶如逛自家花園,踏入到護纛營禁地,二十勇士怒目相向,有四人已經揮刀沖了過來。
這二十人都是觀臺境璇丹境的低階修行者,對付普通士卒綽綽有余,可對上李桃歌就有些不夠看,黃泉槍只是一記平淡無奇的橫掃,四人全部倒飛出去,李桃歌正色道:“曹恕被我殺了,你們還要執迷不悟嗎?”
護纛營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悍卒,對郭熙忠心不二,無一人答話,更無一人退卻,全都拔出寧刀做搏命姿勢,眸子里盡是頑固不化。
“既然如此,跟隨你們曹將軍上路吧。”
李桃歌輕嘆一聲,黃泉槍刺出。
平日里可以菩薩心腸,戰場不可以,稍作猶豫便會抱憾終身,這二十人是郭熙的忠實走狗,已然轉不了念,用保寧軍去沖殺他們,或許會折損幾百人,李桃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黃泉殺氣大開,在人群中來回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