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恕反問道:“沒有作惡,哪來的流蜚語,難道傳錯了不成?”
李桃歌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看來以后要多做惡事,要不然都辜負了這兇名。”
經過一個多時辰廝殺,宮子齊早已疲憊不堪,甲胄涂滿污血,頭發散亂被血汗打成了綹狀,再也撐不起護體罡氣,只能憑借肉身力道殺敵,每每揮出一刀,都要靠在墻磚大口喘息,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靈樞境修行者,能夠輕易虐殺普通士卒,可城頭叛軍實在太多,殺完一茬又一茬,還要提防無處不在的偷襲,能夠熬到現在,全憑一口氣提者,若不是為了捍衛保寧軍榮耀,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望著黑暗中一雙雙嗜血眸子,宮子齊步履蹣跚揮出一刀,逼退想要取他性命的叛軍,然后單膝跪地,用刀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瞥了眼南方,笑容中帶有自責說道:“王爺,宮子齊丟了保寧軍的威風,您不會怪我吧?”
回應他的不是瑞王劉甫,而是叛軍中刺來的槍矛刀劍。
宮子齊爆吼一聲,用出搏命打法,只攻不守,高舉寧刀朝叛軍殺去。
強弩之末有什么威勢可,兩刀砍在他的肩頭,兩槍戳中他的大腿,又有一刀朝著他頭顱削去。
宮子齊連罵娘的力氣都沒了,安靜閉目等死。
一道青色影子踏著叛軍腦袋迅猛奔來,手里宛如掀起玄色長虹,所到之處人仰馬翻,傳來陣陣哀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