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接過普通角弓,略微發力,拉滿弓弦,輕松松開手指,箭矢插入靶心,說道:“保寧軍吃了敗仗,你聽說了沒?”
在鎮魂關那半年,練出不錯箭術,要不然躍馬入皇城那天,能一箭射中瑞字王旗?
有術士神識打底,再有靈樞境體魄可供驅使,射箭對他而只不過是小菜一碟,信手拈來。
卜屠玉換成右手弓,一箭一箭射出,無一例外全部射中靶心,輕聲道:“我爹派人捎來了信,說是保寧軍慘敗,已經退至固州,老大,陸丙壓根不是領軍掛帥的賢良,不懂排兵布陣,不懂安營扎寨,活脫脫的外行,朝廷估計該換人去統領保寧軍了吧?”
李桃歌沉默片刻,手中箭矢不曾停歇,說道:“臨陣換帥,乃是軍中大忌,何況才將宮子謙的兵權奪走,一場敗仗就撤掉陸丙,相當于朝廷自己打自己的臉,我猜測,會再給陸丙一次機會,若是再敗,才會派人去頂替西征主帥。”
卜屠玉丑臉布滿凝重道:“朝廷的臉面,或許會使幾萬士卒喪命,值得嗎?不如把云帥派出去,趁早收拾掉郭熙,還西疆一份太平。”
李桃歌沉聲道:“云帥出不了京城,但咱們可以,十八騎或許也能夠參戰。”
卜屠玉心中一驚,射出的箭矢略有偏差,釘在旁邊的柳樹中,驚訝道:“老大,你該不會想搶走十八騎吧?”
李桃歌用桃花眸子狠狠剜了他一眼,“我是那種人?”
“我不知道啊!”卜屠玉傻乎乎說道:“我爹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搶走十八騎,你就是主帥了,暫時的不要臉換來一支常勝軍,似乎是穩賺不賠的買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