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上馬的老者見到羅禮二人后,放下韁繩,沖二人笑著說道:“小禮子,你旁邊這位,就是李相兒子吧?嘿,長得真他娘俊俏,簡直是和白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真叫人眼饞。不像我那些兒孫,長得不像豬就像熊,沒個人樣,討老婆都討不到。”
老者語粗鄙,嗓門洪亮,有股軍伍里特有的草莽氣。
當初李白還是翰林學士,羅禮已經在皇城里威風八面,如今貴為一人之下的右相,有人敢直呼老總管為小禮子,差點驚掉李桃歌下巴,要知道他老人家服侍過兩任宰相,誰敢對其狂妄?
羅禮莞爾一笑,抱拳道:“鹿將軍,這正是我們少爺。少爺,這位是鹿家家主鹿公乘,按照輩分,你得稱呼鹿爺爺。”
八大世家中,七姓八望,幾百年起起落落,鹿家由盛轉衰,已然淪為墊底存在,可瘦死的鹿比狗大,鹿家在西北軍中勢力,依舊無人撼動,只是在朝堂丟失了話語權而已,鹿公乘作為昔日五大將軍之首,威風不弱當年,大纛一揮,整個西北獵獵作響。
李桃歌趕忙按照晚輩禮節行禮,誠摯道:“晚輩李桃歌,見過鹿爺爺。”
鹿公乘嗯了一聲,點頭道:“記得你在懷安的鎮魂大營當過差吧?那小子為難過你嗎?”
李桃歌乖巧說道:“晚輩在鎮魂關頗受鹿將軍照拂,將賤籍轉為軍籍,派了軍中高手王都統在我身邊保護,還曾在危難之際,想用親兵護送晚輩突出重圍,鹿將軍對晚輩恩重如山,不敢忘懷。”
自從開了竅以后,想起鎮魂關的經歷,逐漸有了更深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