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將靴底踩在句離小腹,一邊包扎著掌心傷口,一邊輕聲說道:“要死要活,你自己選,只要指認誰是元兇,我以毒誓擔保,留你一條活命。”
在長樂坊見識過東花死士自爆丹田,于是多加一份小心,給句離活下去的希望,以免他也像死士那樣炸成碎渣。
“真的?只要說出誰是幕后主使,你就放了我?”
句離顯然不是能夠慷慨赴死的家伙,顫聲問道。
李桃歌搖頭道:“僅僅說出口,還不夠,必須簽字畫押,把證詞遞上去,黃門省或者內侍省官員親自審問過才行。放心,我以五百年瑯琊李氏的榮耀擔保,全力護你周全。”
句離又驚又怕道:“我能信你嗎?”
李桃歌靴底加了些力,“除了死之外,你只能信我。”
句離嘴角沁出一縷鮮血,重重點頭。
“吵吵鬧鬧的,讓不讓本帥睡了?!再敢出聲,把你們腦袋砍了祭旗!”
張燕云暴吼幾句,像是夢囈。
翻了個身,繼續打起了呼嚕。
句離是精通三種修行方法的天才,境界呈碾壓態勢,按理說不該輸掉,之所以一敗涂地,一來李桃歌對于念術免疫,二來怕相府和十八騎的高手趕到,想要速戰速決,這才導致被擅長近戰的李桃歌賣出破綻,輸的糊里糊涂。
若是用琴韻在遠處游斗,憑借無極境浩蕩真元,耗都能把對方耗死,可惜他沒有那么多的時間。
一記手刀將對方打暈,李桃歌摸揉眉心,有種開顱挖腦的劇痛,免疫了神魂攻擊,不等于劍氣和琴韻無效,力道再大些,或許骨頭都要被打碎,幸虧有西疆積累的經驗打底,雖然疼痛難忍,但不至于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