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的父親是李相,不也被關進大牢了嗎?”開口的又是上官果果,一語切中要害。
柳宗望陰冷說道:“看來只有皇帝的兒子,才能為所欲為。”
巫馬樂瞪了他一眼,阻止再說出狂悖論,平靜道:“我先去地牢探望云帥,把來龍去脈搞清楚再說,你們千萬不要意氣用事,等我消息。”
柳宗望自自語道:“郭熙擁兵自重,不肯回皇城述職,趙之佛苦苦支撐,眼瞅著北線即將潰敗,兩大都護府告急,正是用兵之際,朝廷仍把咱們束之高閣,寧肯讓十八騎挖運河去養豬,都不許踏出皇城半步。這皇帝老子,究竟打得啥主意?”
“提防云帥搶他的江山嗎?”
含象殿。
啪!
一記清脆的皮肉重疊聲,在空曠的殿內回蕩。
兵部尚書納蘭重錦跪在鳳床前,任由內侍省少卿木奴扇耳光。
“再打。”
皇后側臥在鳳床,單手撐腮,面無表情端詳著親弟弟,狹長眸子盡是涼薄。
木奴對納蘭重錦微微點頭表達歉意,反手一記耳光,極其清亮。
納蘭重錦臉頰布滿指印,快要腫脹成豬頭,他吐出一口血水,可憐兮兮道:“姐,你真要打死我?”
皇后輕啟朱唇,淡淡說道:“這里沒有姐弟,只有正宮皇后和臣子。”
納蘭重錦捂著又疼又燙的臉,委屈道:“不就是把李家庶子和張燕云送進大牢里了嗎?既沒打,又沒審,姐姐若是不滿,把他們放出來便是,何必一巴掌又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