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屬下慘死,阿史那不為所動,慢悠悠說道:“你真的敢來?”
獨臂刀客揚起頭,吐出狼毒花根莖,盡是桀驁不馴的模樣,驕傲說道:“為何不敢?”
阿史那微笑道:“深入沙漠,屠我族人,你以為你是誰,視十萬玄月軍為無物嗎?”
獨臂刀客淡淡說道:“小爺要練刀,自當找你們這些異族晦氣,況且有些仇,還沒有報完,之前才死了十萬玄月軍,人頭遠遠不夠,將你們驃月殺光了殺凈了,方能解我心頭大恨,慰藉袍澤在天之靈。”
阿史那好笑道:“聽你的口氣,是大寧武將?毛都沒長齊,瞧著不像。”
舞象之年的獨臂刀客摸著唇邊絨毛,立起短刀,無畏道:“戍邊小卒,照樣能殺穿重兵把守的吐羅走廊。”
沾滿血跡的短刀其貌不揚,長不過一尺二寸,寬不過三寸,刀刃有幾處缺口,刀柄的麻布經過無數血水浸泡已然成為褐色,就是這把半兩銀子都不值的破刀,砍掉了幾十名玄月軍腦袋。
阿史那放肆大笑道:“偷襲了我的部將,真以為天下無敵了?好,就讓本將看看,你這小卒是如何能逃過今日一劫。”
阿史那狂妄有狂妄的資本,無極境中期,在驃月所有萬夫長里,都是能排到前列的高手,而且這二十余修行者,有靈樞境,有璇丹境,都是單挑沖陣極其霸道的猛將,對付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年郎,豈不是手到擒來?
隨著阿史那做出進攻手勢,二十余名修行者張弓搭箭。
驃月人最為依仗的,一是彎刀,二是長弓,無論修到哪種境界,都以嫻熟的刀弓打底。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