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云扯起嘴角笑道:“西軍號稱四十萬,其實只有二十多萬,況且有大部分將士并不想反,無奈身不由己,只要打一場勝仗,西軍就會自亂陣腳,跑一個,就能跑十萬。別忘了,本帥還有殺手锏,還記得被郭熙關在牢里的拓跋牧為嗎?八千大山,百萬子民,那才是捅向郭熙屁股的最大兇器。”
李桃歌恍然大悟,“怪不得當初你要我救他,原來是為了這一天!”
張燕云厭嫌道:“本帥又不是神仙能掐會算,只是為人慷慨大度,喜歡結一份善緣,朋友多了路好走嘛。”
李桃歌憋住笑意,信你個鬼!
屠殺玄月軍六萬有余,馬踏南部七國,硬撼貪狼軍八百里,哪件事和善這個字有關?
“你小子不是和蘿芽郡主同為國子監監生嗎?多和她走近些,最好拉到床榻談論詩詞歌賦,她是草原王的掌上明珠,把她搞定,可就不是借兵五萬了,二十萬都有可能。”張燕云神色詭異說道。
額……
李桃歌呆滯道:“她下午約我去牡丹山賞花,我沒去。”
張燕云怒其不爭,說道:“堂堂異姓王的女兒相邀,你居然還擺譜?咋了,你是傾國傾城的黃花大閨女?怕郡主把你給吃了?”
李桃歌望向快要升空的弦月,匆忙起身,“現在去也來得及。”
“等一下!”
張燕云喊住了他,從腰里接下一枚玉佩,“兜里一文錢都沒有,去那蹭吃蹭喝?女孩子喜歡花前月下,花了錢,才能月下貪歡,懂嗎?這枚平安長生牌,拿去送她。”
趙國公貼身玉佩,必然不是俗物,羊脂白玉,通體細潤,周邊刻有銘文,入手傳來絲絲涼意。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