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越聽笑容越燦爛,得意道:“那黃門省我也能去?”
一句話正中要害。
李白臉色一黑,干咳幾聲,說道:“黃門令是杜相,乃百官之首,你非去他眼皮底下晃悠,我不阻攔,不過你要作好藐視上官的準備,小心牢底坐穿。”
李桃歌嘿嘿笑道:“我開玩笑的,知道父親是中書令,杜相是黃門令,可三省中的尚書省,為何沒有主官呢?”
李白臉色稍緩,解釋道:“尚書省權勢太大,若是設置尚書令,那么其它二省和六部九寺五監,將會唯尚書省馬首是瞻,于是圣人將尚書省一分為二,分出左右仆射,讓我和杜相旗鼓相當,這才能更好制衡,否則一家獨大的話,很快就會觸及皇室權威。”
“原來如此。”
李桃歌恍然大悟道:“父親既是尚書省右仆射,又擔任中書令,同張燕云一樣,有好多名頭。”
看似大同小異,其實大不相同,李白擔任的都是位于大寧中樞的實職,而張燕云頭上都是虛職,兩者同為一品,可在重文輕武的大寧,權柄如云泥之別。
聊完正題,李白問道:“酒氣這么重,貪杯了?”
李桃歌掃向周圍,低下頭,諱莫如深道:“父親,今晚我和若卿遇到了二皇子劉。”
李白白天不能視物,夜里視力如常,見到枇杷樹有棵雜草,蹲下身,小心翼翼拔掉,“盡管大膽說,相府里的閑碎語,傳不到外面。”
雖然老爹信心備至,可習慣了謹慎的李桃歌依舊低聲說道:“劉拉攏我,想要李家幫襯,放日后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