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上來之后,兩人又拼起了酒,莊游被送去醫治,只留下李家兄妹當作看客。
八碗過后,劉仍舊面不改色,反倒是蘿芽坐在椅子中打晃,醉眼朦朧說著永寧城里的男人都不是真男人,唯獨殿下是真勇士。
“哥,咱們該走了,再喝下去,不知郡主會不會失儀。”李若卿小聲擔憂道。
李桃歌點點頭,朗聲道:“殿下,天色已晚,還要送郡主回府休息,該告辭了。”
“本郡主還沒喝盡興,不許走!”
蘿芽瞪起眼,再度舉碗,沖李桃歌兇巴巴說道:“膽小鬼,今晚你還沒喝呢!”
“好,我喝完,你隨若卿回府。”李桃歌輕聲道。
“一碗怎么夠,一壇!”
蘿芽抓起一壇酒,往桌上一墩,拍掉泥封,趾高氣昂說道:“喝完這壇酒,你怎么說,我怎么做。”
這壇酒足有十五六斤,縱是酒鬼都難以承受,更何況是幾口內干掉。
“好,一為定。”李桃歌拎起酒壇,排盡胸中濁氣。
“本郡主向來一九鼎,快喝!”蘿芽催促道。
李桃歌反手將酒壇湊到嘴邊,張開大口,酒液傾瀉而下,別看酒流的又快又急,一滴都不曾濺到外邊。
一陣鯨吞牛飲過后,酒壇變成底朝天。
控完最后幾滴酒,李桃歌面色潮紅,意猶未盡打了個嗝,不知酒嗝還是飽嗝,緩緩將酒壇放回,笑道:“若卿,送郡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