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游給自己的一下,深達半寸,血都浸透了衣袍,李桃歌幫他止住血,說道:“堂堂皇子,為了占一個理字,就要作踐自己身子,不值得。他只是校尉而已,像這樣五六品的官,皇城里有成千上萬,何必呢?”
莊游擦著額頭汗水,無所謂一笑,“皇城里成千上萬的人,除了大哥,沒有一人正眼瞧我,更別提共飲一壺酒。”
李桃歌笑道:“士為知己者死?”
莊游緩緩搖頭道:“你是大哥,并非知己,我能為知己兩肋插刀,大哥一聲令下,我便肝腦涂地。”
聽起來像是效忠的一番話,令李桃歌神色復雜,強行微笑道:“謝了。”
廂房門口站了一位身姿挺拔的男人,三十來歲,相貌出眾,衣袍雖然不算奢華,但有種一種難以明的貴氣。
李桃歌見過的人之中,有官居一品的蕭文睿,有封疆一域的郭熙,有皇室宗親劉賢,只有正經時候的張燕云有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貴氣,這人氣度絕不在張燕云之下。
男子含笑朝眾人點頭,李若卿趕忙起身,行對尊者的萬福禮,動容道:“見過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
李桃歌心中一驚。
相比于瑞王劉甫,他才是皇家正統。
劉露出平易近人的燦爛笑容,說道:“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范辛出口傷人,掃了貴客雅興,是他咎由自取,若是氣不過,我可以稟明父皇,將范辛革職查辦。”
李若卿舉動透出大家閨秀應有的矜持,恭敬道:“多謝殿下主持公道。”
劉笑道:“這里弄的烏煙瘴氣,無法再招待貴客,不如移駕到我的廂房,咱們一同喝酒賞景。”
四位皇子中,劉最為低調,常年來受到皇后打壓,唯獨他沒有涉足朝堂。如今圣人年邁,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許多人將寶押在太子黨和六皇子,也有的抱住瑞王大腿,盼望劉甫能夠攝政監國,只有劉躲在城郊享受田園風光,慘淡到無人問津的地步。
李家一門兩相,作為八大世家之首,正值鼎盛,與賦閑在家的劉沒什么交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