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一聲巨響,木墻四分五裂。
幾名魁梧大漢從隔壁廂房走了過來,還有幾名風塵濃郁的姑娘,坐在椅子中捂嘴竊笑。
李桃歌認識劇中的一位,那天金龍衛來國子監傳授騎射二課,他就是主考將官,給馬灌酒的金龍衛校尉。
魁梧男人掃了一圈,神色從猖狂逐漸收斂,咧嘴笑道:“是你們啊,國子監課業繁忙,竟然有心情來賞花弄月。好了,既然是熟人,當成一場誤會,本將失陪了。”
禁軍十二衛的官階比六大都護府要高,正六品的校尉放在別的地方,足以勝任牙將副將,所以自稱本將也并不過分。
金龍衛校尉顯然認出了他們身份,說完場面話就要離去,李桃歌拉長聲調說道:“慢著。”
校尉步伐一僵,轉過身,略微動怒道:“本將都說是一場誤會了,你還想怎樣?”
李桃歌堆笑道:“咱們大寧最重禮法,你那天要我騎馬,我便騎馬,要我射箭,我便射箭,為何對你聽計從?只因你是國子監請來的教官。今日我們是主,你為客,形勢不同了,你不僅羞辱了郡主和李相嫡女,還試圖對南雨國小皇子行兇,企圖挑撥兩國和睦,按照大寧律,你身為金龍衛,以下犯上,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應當鞭笞三十,流放兩千里,是你去永寧府受領,還是由我代勞?”
金龍衛校尉怒道:“無意沖撞了你們,我認,可本將并沒有對小皇子行兇,這么多雙眼睛盯著,該不會無的放矢吧?”
莊游暗自抓起一塊裂開的木板,朝小臂狠狠劃下,頓時血流如注,他微笑著舉起傷口,“我大哥說你傷了我,就是傷了,兩眼瞎了嗎?竟然膽敢狡辯?!”
李桃歌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金龍衛校尉神色大變,攥緊拳頭道:“好好好,小皇子都不惜自殘,本將認栽,說吧,要打要罰,本將都接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