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鄒明旭盯著面如桃花的少年,似笑非笑道:“有眼無珠了吧,這是咱們李相的獨子,鎮守西疆的功臣。”
鹿懷休打了一個激靈。
不是柴子義的小舅子嗎?咋成了李白兒子。
幸虧剛才沒有孟浪,若是一刀扎下去,自己以死謝罪都算是人家既往不咎,約莫能把鹿家給扎沒了。
李桃歌淡定喊了一聲,“周大哥。”
周典疑惑道:“嗯?”
李桃歌面露堅毅道:“不是要大鬧一場嗎?拿這家伙開刀行不行?”
周典開心笑道:“隨你心意。”
李桃歌突然擠出一抹詭異笑容,抄起雕刻仕女的燭臺,“當了那么多年縮頭烏龜,膩了,咱也嘗試一下紈绔子弟的滋味。”
李桃歌是好脾氣,想宰人的情況不多,將鎮魂關殺的血流成河的左日賢王算一個,指使殺手行刺的鄒明旭算半個。
這小子心機頗深,三千里流途中不動手,反而到了鎮魂關才使壞,火候拿捏的恰到好處,就算有人想幫自己報仇雪恨,也猜不到姓鄒的頭上。
隱忍,陰鷙,冷血,善妒,這樣的仇人留在暗處,睡覺都不踏實。
李桃歌徑直走向鄒明旭,掄起手中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