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懷休和鹿懷安長相神似,高頭大馬,身寬體闊,獅鼻尤為醒目。
打量完屋里的二人后,并不眼熟,衣袍配飾也沒瞧出貴氣,鹿懷休一腳踩在繡凳,面目陰沉道:“之前不是有人在說我鹿家壞話嗎?說,怎么不說了,接說著呀!”
一柄虎頭匕首插入桌面。
尾部輕顫不停。
周典指向李桃歌,一本正經道:“是他說的,與我無關。”
慘遭嫁禍的少年傻了眼,直勾勾盯著好大哥。
鹿懷休將矛頭轉向李桃歌,聞到屋里散發出的酒香,瞪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喝了些馬尿,自認為天是老大,你成老二了?!今日剁你幾根手指頭,給你長長記性。”
鹿懷休也喝了酒,腳步搖晃,口中散發著酒臭味,約莫中午就在痛飲,他抄起虎頭匕首,順著少年刺去。
“且慢!”
周典眼疾手快,叩住對方手腕,笑盈盈道:“鹿大人,你不知道他是誰嗎?”
鹿懷休頂著六品武散官頭銜,是官家人,這聲大人倒也貼切。
鹿懷休陰沉笑道:“永寧城的貴人,我見過九成,他面生的很,是誰家的公子少爺?”
身為廟堂中人,八面玲瓏是必備才能,這二人既然知曉自己是鹿家子弟,還能悠然自得坐在那里,想必有所依仗。可再大,也大不過皇室宗親八大世家,四位皇子年紀最小的二十多歲,跟這少年不符,極有可能同為八大家族中人,對方又出不遜在先,只要占住了一個禮字,不愁打不贏官司。
于是這匕首只是虛張聲勢一下,沒使出見血的力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