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好奇問道:“現在還有人要我的命嗎?”
周典笑了笑,說道:“你爹升任右相之后,代表李家大獲全勝,不去找他們麻煩就不錯了,誰還來敢尋你的晦氣。放心大膽做你的少爺,永寧城可以橫著走了。”
李桃歌好笑道:“你見過兜里銀子不超過一兩的少爺?先別忙橫著走,能把肚子填飽就不錯了,按照你的闊綽手筆,沒幾步就得沿街乞討。”
周典摸著絡腮胡,篤定道:“哭了半天窮,我覺得你是想借銀子。”
李桃歌斬釘截鐵道:“不借!人情債欠的夠多了,不想再背別的債。”
周典狡黠笑道:“只要不借錢,就還是朋友,對吧?”
自從李白平復了姚溫石的冤案后,周典解開了心結,不再是苦大仇深的模樣,有心情開起了玩笑。
樓下傳來動靜。
琴師彈起了古琴,一名姑娘在臺上翩翩起舞,見識過郭熙調教的八名舞姬,這名女子舞姿并不算驚艷,肢體略顯僵硬,不過一顰一笑掛滿風情,對于男人而,舞技是高是低,意義不大,側重于身段和容貌,如果把八名舞姬和這名跳舞放到一起,大多會選擇后者。
固州那名年輕琴師,差點把李桃歌小命奪走,弄得他心驚膽戰,當琴聲響起,他不是欣賞舞姬,而是將視線投向琴師,見到是名老者后,才放下心來。
已是申時,到了上客的時辰,舞姬蠻腰扭的更加賣力。
周典見少年望著樓下恍惚失神,投過去一枚蠶豆,壞笑道:“李公子,眼睛都看直了,不如找兩名姑娘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