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十八騎還有五營人馬沒有趕到皇城,可張燕云等不及了,迫切想要見到天下人為之動容的模樣。
張燕云一手拎住韁繩,一手摁住劍柄,驕傲說道:“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桃子,把背給我挺直了,讓八大家族瞧瞧,讓百官和百姓瞧瞧,棄如敝履的廢物,也會有譽滿皇城的一天!”
李桃歌精神抖擻道:“云帥,直的不能再直了。”
張燕云再次傲然說道:“叫后面的兄弟披好甲胄,亮出兵刃,給永寧城的人開開眼,咱十八騎是何等的威武雄壯!”
“是!”
李桃歌恭敬答應一聲,朝后面嘶吼道:“云帥有令,披甲,出刀!”
燕字營,云字營,掠火營,魔風營,神刀營,神槍營,接連戴好甲胄,將兵刃朝天而舉。
眼眸專注,氣勢如龍。
殺氣陡然攀升。
在疆場經過死戰的士卒,遠比沒見過血的禁軍多了肅殺意味,百戰百勝灌溉出來的底氣,和少爺兵截然不同。
整個永寧城的人都在注目。
這一天,屬于張燕云和燕云十八騎。
慫恿十八騎在皇城披甲亮刀,說輕了是不敬,說重了是謀反,蒲星作為禮部郎中,當然知道其中兇險,可他依舊不聞不問,含笑在前面帶路。
經過一處雕梁畫棟的樓閣,二樓坐著幾名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兒,其中一名吊眼梢,雙腮沒二兩肉的家伙,正是吏部侍郎鄒思遠的嫡次子鄒明旭,他逗弄著如同大虎的猞猁,朝游街的十八騎譏笑道:“不就是打了幾場勝仗嗎,至于在永寧城耀武揚威?張家趕出門的旁系庶出,三品武將而已,鄉野村夫,真不知天高地厚!”
“非也非也,張燕云功高蓋世,平定了四疆,揚大寧軍威,簡直稱得起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游歷永寧城這份殊榮,是圣人御賜,誰不服氣?有本事,你去打幾場勝仗,不說別的,僅僅是南部七國一戰,率領兩千人沖十萬大軍,這份膽色,恐怕你我都沒有。”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