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族的重罪,你張燕云真敢提啊,假如傳到永寧城,即便不殺頭,也得安上大不敬的罪名,流放鎮魂關。
“皇威浩蕩,咱們兄弟自當銘記在心,燕云十八騎銘記于心,西府四十萬將士銘記于心!”郭熙也算腦筋轉得快,提高嗓門,用諧音掩蓋。
曲風再度轉換,從旖旎婉約變為金戈鐵馬。
八名舞姬手中持劍,翩翩起舞。
“翩若驚鴻,宛若游龍,真是不俗的劍舞。”張燕云和郭熙碰了一杯,淺吟美酒贊嘆道。
“弟弟出口成詩,武能上馬殺敵,文能下馬治國,到底何處才是弟弟短處?”郭熙拍手稱贊道。
“短處?”
張燕云朝褲襠瞄了一眼,惋惜道:“弟弟的弟弟。”
二人放肆大笑。
兩位主帥談笑風生,聊起了男人間的話題,宴席氣氛緩和許多,之前的間隙似乎越來越淡。
郭熙出自望族世家,其父曾任兵部侍郎,領了正二品空銜后歸于田野,郭熙對于廟堂里的長袖善舞,從小便耳濡目染,熟稔并不奇怪,可是張燕云出生在落魄寒門,靠著鄰里救濟長大,憑借軍功竄升至三品大將軍,按理說,找不到環境熏染,他如何能夠做到八面玲瓏?
謝宗望打量著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心中驚駭無以復加。
張燕云居功自傲,不可怕,怕的是驚才絕艷背后,還有能屈能伸的心境。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