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平恭維道,下一刻青峰劍虛晃,幾十道劍氣虛浮,密密麻麻蓄勢待發,“一劍不能敗你,那百劍呢?萬劍呢?”
拓跋牧為終于露出凝重神色,體魄再強橫,也抵不住劍氣隨意蹂躪,況且不知道這老頭底蘊如何,究竟能揮出多少劍。
“拓跋少主,乖乖待在里面,我回去稟報郭都護,再去和云帥商議,看看是否要放你出去,畢竟四年的牢獄之災夠苦了,足以抵消你闖下的大禍。”郭平輕聲說道。
“好。”
拓跋牧為輕易答應,“恭候佳音。”
“那你看……這位云帥的侍衛是否交給我?再重新貼好符,鑄好鐵牢?”郭平笑著問道。
“有你在,還需要符和鐵牢?也罷,你們大寧向來小家子氣,貼就貼。”
拓跋牧為大方說道,轉過頭朝李桃歌看去,冷笑道:“這小子不能放,天天吃的清湯寡水,實在是不解饞,好不容易遇到活物,本少主要拿來填飽肚子。”
“好吧,區區一個侍衛,想必云帥不會翻臉,那老夫先貼符?”郭平揮動衣袖,劍氣重歸于天地間。
拓跋牧為重重嗯了一聲,開始打量起李桃歌,似乎在琢磨先吃胳膊還是大腿。
郭平大步走去。
李桃歌從那雙一紅一黑的眼眸里,并未看到饑餓神色,而是狡黠和殘忍。
“小心!”李桃歌看透了他的意圖,出聲喊道。
在郭平距離囚牢十步左右,龐大身軀暴起,貼著墻根發起偷襲,左手拳,右手掌,卷起狂風,將瘦骨嶙峋的郭平包裹在其中。
“何必自討苦吃呢?”
郭平幽幽嘆了一句,舉起青峰劍隨意劃出。
劍鋒蕩出無盡牛毛劍氣,不僅將拓跋牧為激起的狂風攻破,彈到墻壁后再度曲折,形成了鋪天蓋地的劍雨。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