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揚起一個笑容。
大奸大惡的痞子,心中也存有淺淡良知,只是那些矯情的話,說不出口而已。
最后用蹩腳的借口代替。
不僅僅心存孝道,還有忠義當頭。
遠處的玄月軍動了。
輕騎輔兵一字排開,將鎮魂關死死圍住。
李桃歌攥緊槍身,輕聲道:“我記得初二財神廟相遇,你說過要請我喝酒。”
薛四笑道:“是曾說過,可惜家里的存酒喝光了,想請也請不了了。”
擂鼓聲陣陣,玄月軍發起沖鋒。
大地輕顫不已。
李桃歌瞇起桃花眸子說道:“沒關系,以蠻子頭顱作杯,以蠻子鮮血為酒,薛四爺,且盡興!”
薛四抽出祖輩傳下的寧刀,哈哈大笑道:“不醉不歸!”
這幾日連番交戰,雙方損失慘重,最頭疼的當屬呼延準。
左日賢王留有帥令,不遺余力攻下鎮魂關,十萬對兩萬,有精銳步卒沖陣,有鬼狨之流的猛將,又有數名修行者相助,怎么看都是輕而易舉的局面。
豈料鎮魂大營的士卒殊死抵抗,接二連三跳出王寶和百里鐵匠這類高手,步卒死光了,身嬌肉貴的騎兵不善于攻城,烏寅先生和童屏又消失不見,這可把呼延準愁得夠嗆。
帥令如山,再不把鎮魂關打下來,即便自己是左日賢王的愛將,也難免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