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井樂呵道:“我從蠻子百夫長和千夫長的身上扒下來的,大伙都在搶。”
仙林道人拍打著圓滾滾的肚皮,好笑道:“你覺得我能穿得上嗎?”
牛井不在意說道:“那就頂個頭盔,防止箭矢把腦袋給射穿。護字營有個倒霉蛋,說巧不巧,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左右眼珠子分別中了兩箭,紅的白的流了一地,當場死翹翹,那場面,嘖嘖,親娘都認不出來。”
營房里都是見過腥風血雨的悍卒,對于他的惡心描述無動于衷,小傘恰好正在吃羊眼,用力一咬,汁水濺滿口腔,神色如常,嚼的有滋有味。
李桃歌拎起比自個體魄大了幾號的胸甲,笑道:“穿棉襖習慣了,這些鐵片實在礙事,還是分發給其它營的兄弟。”
仙林道人將甲胄分別翻看,最后搖了搖頭,一臉嫌棄說道:“遇到修行者,這和紙糊的沒啥區別,反而束手束腳,影響出刀速度。”
牛井切了一聲,“你以為攻城的都是修行者啊?哪他娘那么多高手。”
王寶沉聲道:“玄月軍的修行者,已經拼的七七八八,萬夫長陣亡三人,兩人重傷,咱們也好不到哪去,二十四營校尉,死了近一半,還有幾位離死也不遠。照這么看來,玄月軍是想不計一切代價拿下鎮魂關,這幾天不可懈怠,睡覺時都得睜只眼。”
李桃歌將干硬的餅泡入羊骨熬成的湯里,輕聲道:“玄月軍的步卒拼光了,再往后,只有騎兵和輔兵,他們不善攻城,咱們損耗就沒那么大,更為好守一些。”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