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吉祥無所謂一笑,“他們上他們的朝,貧道丟貧道的雪。”
又是一丟。
公羊鴻面對丟來的綿軟雪球,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干脆將頭轉向別處,任憑馮吉祥嬉鬧。
雪球準度差了些,擦著胸甲而過。
馮吉祥雙手搭在碩大肚皮,輕笑道:“聽說張燕云又在北疆立下了赫赫戰功,同趙之佛聯手,將大周沙陀軍斬殺三千有余,北疆幾十載,從未有過勝績,又是戰勝所向披靡的沙陀軍,張燕云倒是名福將。你和他都是年輕人,一個在疆場立功,一個守在圣人身邊看家護院,呵呵。”
呵呵兩個字,意味深長。
公羊鴻一臉肅容說道:“張燕云自領兵起,轉戰萬里未嘗敗績,流芳千古的名將都做不到,又豈是福將能夠蓋棺定論。他生在大寧,是大寧幸事,能夠幫圣人開疆辟土固守國門,公羊鴻敬他。”
說完,公羊鴻朝北方抱拳深深一躬。
馮吉祥微笑道:“圣人之道,為而不爭,公羊將軍久伴龍駕,深得其法,一腔豪情壯志的年紀,能夠靜下心來為國分憂,難得,真是難得,不愧被譽為公羊幼麟。”
公羊鴻攥住樸實無華的劍柄,正色道:“公羊家沐浴皇恩,無以為報,公羊鴻生前是圣人侍衛,死后愿化為冥兵護衛龍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