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力兒丑陋五官擠出殘忍笑意,滿不在乎說道:“大人,只要用他們心肝下酒,我覺得比當官還快活。”
呼延準望著愛將,搖了搖頭。
石力兒天生神力,幼年被異人傳授功法,練就一身銅皮鐵骨,不懼刀槍,悍不畏死,沖鋒陷陣絕對是一等一的猛將,就是腦袋不夠數,上了戰場,搖身一變成了嗜血魔王,誰的命令都不聽,有幾次不慎將自己人誤傷,真是讓呼延準又愛又恨。
遠處傳來一聲凄涼的烏鴉慘叫。
雖然驃月沒有流傳烏鴉是不祥之物的說法,可一聲烏鴉叫喊在山谷中頻頻回蕩,實在是}人。
呼延準久經沙場,大半生都在廝殺中度過,對于潛伏在暗處的殺機相當敏銳,朝懸崖峭壁打量了一陣,并未嗅到殺意,于是催動駿馬,踏入谷中。
不久后。
各自從曲折的峽谷拐過彎,兩隊千余騎兵終于碰面。
一邊是驃月玄月軍,一邊是鎮魂大營銳字營。
兩隊主將瞬間一愣。
隆校尉瞪著呼延準,呼延準盯著隆校尉,誰都沒有多余動作,宛如定身了一般。
靜。
安靜的出奇。
這么多人匯聚在一處,只有瑟瑟雪落聲。
驃月和大寧的騎兵,常常在空曠的戈壁進行廝殺,像如此近距離相遇,幾乎沒有先例,尤其是近些年相安無事,只是些以少勝多的小摩擦,根本沒有大規模戰役,貿然遇到,誰都有些傻眼。
宿敵相見,已經不用噓寒問暖,誰都清楚對方心里的小九九。
簡單一句話,不死不休。
李桃歌在隊伍后面,看不到前方狀況,驟然勒馬停頓,于是問道:“咋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