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鹿懷安心思全飄到了吃葡萄豆腐,哪還顧得上銳字營小卒,沒等李桃歌走出大帳,頓時上下其手,活色生香。
營房里,大家都灌了不少烈酒,鼾聲此起彼伏,比起擂鼓時動靜都大。
李桃歌脫掉棉襖棉褲,鉆進被窩,聽見老孟在旁邊低聲說道:“鹿將軍找你啥事?”
李桃歌如實答道:“將軍看我立了功,免去了配隸軍賤籍,新的軍籍落在銳字營,順便又問了些家里的瑣事,孟叔,你咋還沒睡?”
“睡個屁!指望你小子給我送終呢,萬一被將軍砍了頭,誰給老子披麻戴孝。”老孟冷哼一聲,然后嘆氣道:“終于脫離配隸軍了,好事兒,從今往后,再也不用看別人臉色過日子。今天雙喜臨門,是你氣運亨通的一天,不如趁熱打鐵,明早去鐵匠鋪提親。”
提親?
李桃歌撓撓頭,哪跟哪兒。
“江南那丫頭不錯,生的俊俏,性子耿直,懂的知冷知熱,多少人對她有意思,鐵匠鋪的門檻都要踏破了,可那丫頭對誰都不上心,唯獨對你小子情有獨鐘,嘿,別的不說,誰讓你小子長得細皮嫩肉,倆人還真般配,把她娶到家,算你小子燒高香,以后老子在九泉之下,也有雙份紙錢收了。”老孟越說越高興,像是自己娶媳婦一樣。
“孟叔,我不想娶江南。”一想到百里鐵匠的那番話,李桃歌如墜冰窟。
“啥?!”
老孟一骨碌爬起來,橫眉豎目指著李桃歌罵道:“你小子提褲子不認賬是吧?人家黃花大閨女,名節都不要了,在大營門口哭鼻子抹淚,你倒好,一句不想娶,就打算不了了之?不行!江南這兒媳婦我認定了,誰來都不能改主意!”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