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為何不回答小僧？”

說了半天，發現隱災不搭話，古余的臉色突然猙獰了幾分，背后佛光竟有被魔氣侵蝕的趨勢。

似是察覺自己的狀態不對，古余深吸一口氣，強行維持起自己撐起的佛光。

隱災不語，只是默默轉動刀鋒，尋找出手的機會。

在尋常人眼里，古余背后是福澤無限的佛光，而在他眼里，卻是血色如綢的深淵。

那血淵中冤魂無數，它們在掙扎，在哀嚎，在怒吼。

可這些聲音，落在古余耳中，似乎變成了佛音，他是那樣的享受。

雙面佛...

魔就是魔，又怎成佛。

他雖不信佛，卻也清楚，古余扭曲的不止是佛和魔，而是扭曲“道”，扭曲世間的一切。

好能說成壞，壞同樣也能說成好。

“施主，我們不妨坐下談一談。”

隨著古余最后一個字從口中吐出，隱災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森羅萬象?順！

森羅萬象?逆！

“咔嚓！”

萬丈佛光堙滅，古余面前平靜如鏡的空間突然破碎，一柄寒刃直逼面門。

刀劍距離古余的眼睛只有一指距離時，詭異的停了下來。

古余雙手合十面色如常，眼簾微垂，輕笑道：“施主，殺心之大，讓您早就著了小僧的道。”

說話間，天地時刻翻轉。

原本盤坐的古余突然站了起來。

而手持災寂的隱災卻盤坐在了黑蓮之上。

那直逼面門的寒刃，此時卻變成了古余的一根手指。

伴隨這根手指的向前輕輕觸碰，隱災臉上的面具一角發生了破損。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