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眼睛泛光,這幾天她們每天挨揍,魏淑青手段了得,專會往她們疼的地方打,疼得她們半天緩不過勁,但外表看起來卻是傷得不重。
這種情況,就算她們報警,也只能算是互毆,頂多調解一下。
這個年代誰家沒有矛盾,誰家不打架。一般都不會報警,就算報警也就是問個話,讓他們下次別打了。而且她們三個人,魏淑青就一個人,警察都不一定會向著她們。
但要是魏淑青把她媽的手砍掉了,這就事大了,那魏淑青肯定會被抓起來。
她雖然也很愛她媽,但沒辦法啊,她們三個打不過魏淑青,今天要么喝雞湯,要么她砍她媽的手。
雖然齊之芳沒了一只手,但她們三個活下來了啊。
齊之芳瞪大了眼睛,猩紅的血從她臉上的傷口中流了下來,“二毛,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二毛急得快要哭了,“媽,我也是沒辦法啊,我要是喝了我就死了,您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去死啊。我這剛墮胎,身子不好,我會沒命的,您少一只手沒事兒,以后我會孝敬您的。”
齊之芳面容猙獰,“我真是白養你了。”
老太太淚如雨下,“孩子,那是你媽啊。”
魏淑青笑了,“好了,我開個玩笑而已,你不想喝可以不喝嘛,二毛,我這個當舅媽的也不為難你,你去打你姥姥十個巴掌,并將這婉雞湯喂給你媽,我就放過你。”
二毛眼前一亮,“你說話算話。”
“當然。我一向說話算話。”
二毛咬了咬牙,她眼神堅定的走向老太太身前,“姥姥,你忍一忍,反正這些天你也沒少挨打,不差這一次了。”
說罷,她抬起手在老太太那張紅腫的臉上又留下了幾個巴掌印。
二毛咬著牙,一邊打一邊問,“行了嗎,夠了嗎,不夠我再打幾巴掌。”
等二毛將老太太打的嘴角出血,魏淑青才叫停。
她用眼神示意,二毛反應過來后,沒有一絲猶豫,端起一碗雞湯就灌進了齊之芳的嘴里。
齊之芳被架著刀,腦袋不敢動,但那碗雞湯卻被她吐了半碗。
魏淑青不太高興,抬腳踹到她膝蓋上,又將刀架在她脖子上,然后命令二毛再灌一碗。
二毛點點頭,又拿起一碗灌了進去。
齊之芳被迫仰著腦袋,想吐也吐不出來。
魏淑青滿意了,她將菜刀扔回廚房,拍了拍手,“何必呢,鬧成這個樣子,我早就告訴過你們別惹我,別惹我,只要不惹我,大家就都能好好的過日子。你們是閑得荒嗎非得找事,是身上癢癢不打你們,你們就不舒服是嗎?”
齊之芳干嘔著,雙眼猩紅,“我不會放過你的。”
魏淑青一腳踩到她臉上的傷口,“好啊,我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