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海常在說的如何收拾魏常在和純常在都不感興趣了。
這倒是便宜了皇帝,不用受皇后磋磨了,就容偶爾過來罵自己幾句,或者那個凌云徹過來和自己說幾句自視甚高的話。
皇帝懷著身子,不好武力上打斷凌云徹施法,但是他還有些功夫在嘴上。
“你個普信的太監,從前你就是一個看冷宮藍翎的侍衛,要不是皇上抬舉你能有后來的風光。本常在貌美動人,就你也配和我在一起?連十兩銀子就要記那么多年,怎么沒窮死你呢。為什么有些太監,能那么普通,又能那么自信呢。滾蛋,舔你那老皇后的臭腳去吧。”
純常在自從被降位后,每天不出門,就在自己屋子里待著,她要等一個機會,等一個徹底扳倒皇后的機會。
這日,后宮妃嬪給皇后請安,純常在從第二的位置挪到了后面,緊挨著海常在。
她頭也沒敢抬,沒敢去看海常在,生怕對方又找自己的事。
她一定要隱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宮里的位份起起落落起起落落起起落落,她一定還有站起來的那一天。
海蘭想到前段時間的后位之爭,儲君之位之爭,她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么了。
她站起來,“許多姐妹不知,從前純常在姐姐指天發誓,說是自己的孩子只懂效忠未來的主子,絕無半分奪嫡的妄想,還說什么分明了,以免今后再起爭端,不叫后宮里的人失了上下尊卑,亂了嫡庶規矩,純姐姐可還記得。”
純常在干巴巴的說:“陳年往事罷了,誰還能記得,何況誓這種東西,也做不得數。”
海蘭輕哼一聲,“誓不作數是因為不夠狠,還請純姐姐與在場姐妹跟我一起發誓,今后大家的孩子效忠大清未來的主子,效忠嫡子,唯皇后娘娘馬首是瞻,絕無奪嫡生亂之心,否則神明在上,叫我等滿門抄斬,叫我和我生下的孩子不得好死。”
大著肚子的皇帝直接聽傻眼了,這是……這是直接越過皇上宗室和朝臣,皇后帶著后宮妃嬪把太子都定下了?
哐當一聲,忻貴妃將手上的杯子砸到桌子上。
“海常在你放肆,儲君之事自有皇上和朝臣做主,豈能由你一個妃嬪胡亂語。皇后娘娘,奴婢曾聽說,您從前訓斥其他妃嬪曾說過,皇子豈能是他人可以議論的。今日海常在不僅議論皇子,還議論儲君之位,皇后娘娘為何不責罰。”
慶常在哎呦一聲,“咱們這位皇后娘娘一向是看人下菜碟,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處事公允為人大氣這種詞,是用不到皇后娘娘身上的。”
如懿在這種時候還是會幫海常在說話的,“海常在不過隨意一說,你們又何必咄咄逼人,實在有失體面。”
忻常在沉聲道:“臣妾并非質疑皇后娘娘,只是當初先帝的那拉皇后就是因為謀權奪位之事被幽禁,先帝的三阿哥也被革去黃帶子,純常在和永璋也是因此被責罰,海常在不知死活,不要連累我等。”
聽到這話,純常在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脈一樣。
是啊,自己就是這么被降位的,皇后這樣憑什么可以安然無恙。
她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般,連個招呼都沒打,朝著門外跑去。
她甩飛了花盆底,一路跑到乾清宮外跪下,“皇上,皇后娘娘要帶領嬪妃定下太子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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