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后咬碎了牙,面目猙獰的大吼,“你休要胡亂語,我對官家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我和官家的情分,豈能容你妄。”
楊氏撇了撇嘴,“還情分呢,十幾年都不愿意侍奉官家,指不定為哪個野男人守身如玉呢,誰信你的屁話。”
曹皇后心知這楊氏就是在胡攪蠻纏,論潑婦罵街,她肯定不是對手。
她出身高貴,乃是貴族嫡女,無論在何時都要淡淡的,以維持體面。
所以在張貴妃指著她鼻子罵的時候,她從不還嘴,因為惹急了張貴妃,對方有可能過來揍她。
她只能偶爾訓斥徽柔或者其他妃嬪,因為她知道這些人是自己的舔狗,自己不想罵人的時候她們可以成為自己的嘴替,然后自己在高高在上的訓斥她們。
這就是嘴上便宜也占了,體面也維持了,還能落個賢惠識大體不善妒的好名聲。
為后之道,皆是如此。
她面向趙禎,“官家明鑒,我心中只有您一個人,絕無第二個男人,我十幾年不侍寢,只是……只是對新婚之夜,您冷落我的緣故,我心中不快。”
楊氏輕嗤一聲,“誰信呢,真喜歡一個人會忍不住靠近,我就不信天底下能有這么矯情別扭的女人。”
曹皇后大吼一聲,“我就這么矯情別扭的女人。”
皇帝冷冷的看著兩人,“朕倒是覺得,皇后確實有異心。你多次說李瑋是徽柔良配,處處為李瑋說好話,哪個母親不向著女兒,而你作為她的母親,你的女兒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卻要求她盡心侍奉忍讓女婿,這叫什么道理?還是說,你早就看上了李瑋,你為了方便和李瑋私會,這才不想讓徽柔和李瑋和離?”
曹皇后抬起頭,“官家若這么說,那臣妾百口莫辯。”
“你覺得百口莫辯,朕何嘗不是百思不得其解。朕都不知道你腦子里裝的是什么,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一會兒矯情別扭,一會兒獨當一面,一會兒感慨命運不公,一會兒又按著徽柔讓她在火坑里好好待著,你人格分裂吧?”
徽柔捂著嘴,“爹爹,這太可怕了,沒想到鋁蘇餉匆淮笈唐澹頤薔尤歡急凰瞧燮恕n匚匚亍!
曹皇后焦急的開口,“可我已經快五十歲了,我比李瑋大將近三十歲啊。“
徽柔想了想,“可さ孟穸!
“何況找男寵都是要找年輕的啊,那武后七十多了,還找二十多的呢。”
趙禎指著曹皇后,“你還想稱帝?朕就是說你趁朕病重時將張茂則宣進宮是不懷好意,若非朕當時醒來,你是不是就要和張茂則聯合起來害死朕?”
曹皇后低下頭,苦笑一聲,“官家若這樣想,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