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后淡淡的,沒有接話。
楊氏又道:“不過要我說啊,這女人還是要有自己親生的孩子,其他女人的孩子,隔著肚皮,怎么也和自己不親近。可惜娘娘四十多歲了,不能生育了,這輩子也算完了。”
曹皇后撫著額頭,“不過是沒有子嗣,怎么算完了呢,后宮的孩子也都是我的孩兒。”
楊氏拍了拍大腿,“呦,漂亮話誰不會說啊,還把后宮的孩子都看成你的孩子,官家夭折了那么多孩子,你怎么一滴眼淚都不掉呢。”
“這女人啊,就該以傳宗接代為第一要緊事,什么賢惠啊,大度啊,善待妾室啊,坐在高臺跟個菩薩似得,那都沒有用,女人不生孩子還能叫女人?別看您是皇后娘娘,要是生不出兒子,連我一個破落戶的小妾都比不上。”
曹皇后冷冷的看著楊氏,“放肆,你在和誰說話?”
楊氏忙賠上笑臉,“看我,說什么呢。這事兒娘娘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其他女人或許是身子孱弱或是落下了病,您呀,是因為皇上不待見您,不愿意跟您通房。但說來說去這事兒也怪您,論相貌您不及溫成皇后,論年輕,嬌俏可人您也不及,我要是男人我也寵愛溫成皇后,去您屋子里我都嫌悶得慌。要我說,您這性子就該改一改,矯情又別扭了,哪個男人能喜歡。”
曹皇后閉上眼睛,“我性子如何就不勞國舅夫人操心了,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國舅夫人就先回去吧,今后無詔,國舅夫人不必進宮。”
楊氏站起身,“有事,當然有事了,就算沒事難道我就不能進宮了。咱們是親戚又不是外人,難道還不能走動了。外頭都說娘娘是多么仁慈寬厚,今日卻怎么連公主都不如,公主在我面前尚且小心侍奉,只是手腳不麻利罷了,娘娘卻要將我掃地出門,可見這仁慈寬厚,大抵也是被人吹出來的。”
徽柔此時也開口,“夜彌皇切宰鈾鬧笨誑彀樟耍10藁敵乃肌且還福絲硨瘢骨倘靡歡k燈鵠矗夜靡彩某け病;杖岷湍錟鋃際腔適遙熱蝗八禱杖嵋14雌拍福親鐾饃備拘14淳四敢彩怯Ω茫暇四賦雒牛恢炙悴凰悴恍20亍!
苗賢妃輕斥,“徽柔,不許和娘娘這么說話。”
徽柔委屈巴巴的說:“本來就是嘛,幌蚨際僑绱恕w約翰┭Ч闃慈夢也灰潦欏夢液玩飴矸蚱薅靼約喝春偷至聳改甑謀鹋ぁ不兜質槍偌遙星也輝敢獾屯罰夜笪鰨匆椅約漢筒話娜碩靼飩惺裁吹覽懟!
曹皇后臉色越來越黑,“徽柔,你是晚輩,怎么能這么和我說話,你這些年讀的書都到哪里去了。”
楊氏冷哼一聲,“那我還是長輩呢,娘娘怎么不來孝敬我,怎么還動不動就要將我趕出去。你不是自詡博學嗎,你的書又讀到哪里去了?”
曹皇后捂著胸口,“快,將她趕出去。”
進來兩個內侍就要來拉楊氏的胳膊,被楊氏一下子甩開。
“夠了,你雖然是皇后,但我也是你的舅母,這皇家規矩再大難道還能大得過人倫?知不知道什么是娘親舅大,你作為外甥媳婦不來孝敬我也就罷了,讓我捧著你也就罷了,動不動將我趕出去,真是沒天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