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柔和曹評兩情相悅,但仁宗不喜曹評,擔心他外戚的身份娶公主不利于社稷,又覺得他過于風流,不是一個能保護公主的人。
他看好了自己舅舅家的孩子李瑋,覺得李瑋和李宸妃一樣憨厚老實,能給徽柔帶來幸福。
又能借此抬高李家的門第來補償母親。
徽柔用了絕食等做法威脅,也不能動搖趙禎的心,后來趙禎大病一場,徽柔看著十分心疼,覺得不該在這個時候再和父親鬧別扭,便按照趙禎的意思,同意了這場婚事。
苗淑儀安撫她,“你爹爹決定,要為你風風光光地進行冊封禮,這是國朝所有公主都從未有過的禮遇,那些鑒臣們說了好多好多的話,這不對那不對,爹爹都不理。”
苗淑儀知道徽柔心中不痛快,擔心她在心里還埋怨著趙禎,便想著法說他的好。
徽柔面無表情,“我是爹爹在世上唯一的孩子,不過是在冊封禮的規制上加了幾層,那些人都要鬧個沒完。爹爹果然是仁君,連嫁個女兒,都要被朝臣說三道四的。曹家也不是什么權傾朝野,也要被爹爹忌憚。”
苗淑儀變了臉色,“徽柔,不能這么說你的父親,他心里是最疼你的。”
徽柔嘆息一聲,“姐姐別著急,我就是說說罷了,我被爹爹當做禮物送給李家,心里又怎么能痛快。我知道作為公主,我該盡自己的職責。若是國家危難之際,讓我去和親我也認了。可如今海晏河清,我又是爹爹唯一的孩子,讓我隨了自己心意嫁給喜歡的人,又能怎么樣呢,非要讓我一輩子心里不痛快嗎?我是公主啊,我有試錯的成本。”
苗淑儀拉著徽柔的手,“你到現在還這樣想,讓我如何能放心呢。徽柔,李瑋雖然長得粗糙了些,但性格憨厚,且書畫造詣極高,你若嫁過去,他一定會好好待你。”
“我是嫁人,又不是找先生,他書畫造詣高低與我何干。你們都說他好,我瞧著倒不是。爹爹病著,我不去打擾他,姐姐若得閑了幫我將這話轉給爹爹,女兒覺得那李瑋性格軟弱,他母親又粗鄙不堪,等我嫁過去,她們若仗著我的勢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來,可不要怪在女兒頭上。”
很快到了徽柔冊封那日,也是她離開皇宮搬去公主府的日子。
徽柔面無表情的任由宮人裝扮自己,然后去見皇帝。
趙禎欣慰中帶著不舍,“你今日的妝很美。”
徽柔跪在地上,“請爹爹放心,等我到了李家一定會做個賢惠的妻子,幫爹爹光耀李家的門楣。”
她由著宮人帶領出了門,又和李瑋相互行了禮,坐上了轎子,朝著公主府去。
皇后和苗淑儀也跟著去了公主府。
剛走完了流程,皇后就站起身,來到徽柔面前。
徽柔按照禮節,柔聲說:“獗鬩吡寺穡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