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令妃只有兩個皇子,分別是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
上輩子的十六阿哥是因為令妃作惡多端,最后遭到了報應,老天才把這個孩子收回去了。
這輩子的令妃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擔,那老天就不一定會報應十六阿哥。
這樣看來,她得替天行道了。
令妃被打入冷宮,十六阿哥沒了娘,搬去了西四所,日夜哭啼不止,嗓子都哭啞了。
她去太醫院問了,十六阿哥說話呼吸都不太順暢,真是天賜良機,她連法子都用想了。
她買通了西四所的奴才,悄悄的送進去了一個帶有蘆花的枕頭,趁著十六阿哥睡覺,就放在十六阿哥的腦袋下面。
但十六阿哥是個三歲的會說話的大孩子,他憋醒后就開始大聲哭鬧,引來了伺候的奴才。
他鬧著不在這里睡,奴才怕他哭壞了嗓子,就將他換了間屋子。
愉妃這邊等著十六阿哥薨逝的消息,等了一晚上都沒有結果。
她憤恨的捶了一下床,然后將買通的那個奴才叫過來,“你這個忘恩負義,背主的狗奴才,我讓你做的那些事,你為什么沒去做?”
那太監跪在地上,大呼冤枉,解釋說自己已經將枕頭給十六阿哥換上,但當晚十六阿哥感覺到不適就開始哭鬧,吸引來了伺候的奴才。
“娘娘,不是奴才說,這法子也太奇怪了,那蘆花又不是砒霜,怎么可能起效那么快,用了之后人說不行就不行。十六阿哥是活生生的人,他但凡要是憋著了肯定要哭喊,肯定會叫人的,一出門呼吸新鮮空氣就好了。他又不是塊石頭,難受了還能硬挺著不叫人嗎?再說了,那蘆花也不是一股腦的都塞到他嘴里鼻子里的,那是飄在空氣里的,怎么能這么精準進他鼻子里,如果鼻子嘴里進了蘆花,那身上地上肯定也都是蘆花,那些奴才又不是傻子,一眼不就看出來。”
愉妃狠狠的拍了一下床,“胡說八道,肯定是你玩忽職守。”
她從前又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一次就成功了,怎么來到這兒就這么麻煩。
她又讓人準備了一個枕頭,“想必是上次的蘆花放的太少,這次定會萬無一失。”
那小太監抱著愉妃給他的枕頭,一難盡的走了。
當天晚上,十六阿哥躺下就難受,坐起來就好很多,身邊的奴才立馬就發現不對勁了,這枕頭上飄的是什么東西?
有人拿剪子一戳,枕頭被劃開,蘆花頓時飛了滿屋子,宮女趕忙將十六阿哥抱出了屋子。
愉妃得知此事后滿臉的不可置信,上輩子都成功了,這輩子沒可能會失敗啊。
十六阿哥身邊的太監估摸著已經將此事上報給皇上皇后了,皇上病重,處理此事必然勞心費神,一時半會查不出來,她要趕忙再想個法子弄死這兩個孩子。
她從宮外找了一個得痘疫的人,然后又將那人用過的東西帶進宮里,放到了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的屋子里。
幾天后,終于傳來這兩人得了痘疫的消息。
愉妃欣喜若狂,只要這兩個孩子死了,或者皇帝在這兩個孩子病好之前死了,那皇位就是十二阿哥的了。
她連皇后都不去看了,每天跪在佛堂前讓皇上和十五十六阿哥早登極樂。
她身邊的宮女猜到她替皇上和十五十六阿哥祝禱,但不知道是反向祝禱,還在一旁善意的安慰她。
“皇上身強體壯,想必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十五十六阿哥也到了年紀,身子沒那么弱,許多阿哥格格種痘也是這個年紀,宮里的太醫有不少法子幫主子度過種痘,想必兩個阿哥不會有事。”
愉妃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心想還是上輩子的葉心忠心得用。
過了能有十來天,外頭伺候的宮女忽然闖進了屋子,“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愉妃心下一喜,“是不是十五阿哥十六阿哥沒熬過去,又或者是皇上駕崩了?”
宮女搖了搖頭,“不是,本來皇上都快不行了,聽說兩位皇子忽然得了痘疫,覺得蹊蹺,或許是有人謀害,皇上為了兩個皇子硬生生的挺過來了,勢必要查出真相。兩位皇子今天早上退了燒,算是種痘成功,今后不會再得這病了。真是吉人天相,可喜可賀啊。”
愉妃癱坐到地上,完了,一個也沒死,她還成神醫了。
那她該怎么辦,令妃已經被打入冷宮,她還怎么給皇帝下藥,怎么往正大光明牌匾后放圣旨污蔑令妃。
她嘆息一聲,“那你方才說出事了,是怎么回事?”
宮女說,“哦,是御前來人了,說您有謀害兩位皇子的嫌疑,傳您去慎刑司。”
愉妃不想坐著,她想躺地上。
她進過一次慎刑司,那是魏魍襝鶯λ焙k8縋譴危憬閬嘈潘攘順隼礎
那這次呢,姐姐還會相信自己,救自己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