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見其他妃嬪像是被驚住了,十分不滿,真是沒見過世面,皇后帶著嬪妃一起將立儲這件事定下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她看向默不作聲的令嬪,“令嬪,你覺得呢?”
宮里的這些妃嬪除了令嬪以外,都還算是安分,大多不敢和十二阿哥爭那個位置,唯獨令嬪不一樣。
她就像是個打不死的小強,就算被降了位份,過兩日說不定也升回來了,就算將她關入慎刑司,她也能出來。
哪怕是她都死了,她的兒子也能坐上皇位,這輩子她一定要徹底絕了令嬪的路,讓令嬪和她那幾個孩子都無路可走。
令嬪斟酌再三,才逐漸開口,“這件事重大,我是皇上的妃嬪,皇上沒定下的事情,我不敢議論。”
愉妃不滿的皺眉,“什么沒有定下,十二阿哥是皇后娘娘所出,是獨一無二的嫡子,自古以來嫡子最為尊貴,庶子都是嫡子的奴才,得在嫡子腳下磕頭。從前永琪不知深淺,屢屢越俎代庖,搶在嫡子前面,現如今皇上看清了永琪的真面目,后宮自然是以十二阿哥為尊。難道令嬪生了不臣之心,你想讓十五阿哥去爭十二阿哥儲君的位置嗎?”
誠然,皇后這段時間因愉妃對自己的擁護而感謝愉妃,但她還不想像她這么瘋。
“愉妃,你自己找死,別帶上本宮和十二阿哥啊。”
愉妃看向皇后,眼中透露著茫然與委屈,重生以來,姐姐對自己態度溫和,從來沒有和自己紅過臉,今日她明明是為了姐姐,為什么姐姐卻反過來說自己。
愉妃壓下心中的酸澀,事情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
她看向令嬪,“令嬪,你敢發誓嗎,你發誓從未覬覦過太子之位,從未想過讓你的兒子成為太子,越過十二阿哥登上大位。”
令嬪咬著嘴唇,冷冷的看著愉妃,她沒有陷入自證的陷阱,“愉妃,我念你長我幾歲才給你面子,這些日子你明里暗里擠兌我也就算了,今天還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為什么要發誓,你讓我發誓,我就要按你的要求嗎?”
愉妃梗著脖子,冷笑一聲,“你不敢發誓,那就是你覬覦太子之位。若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你就要發誓,誓不毒難以為證,你跟我說,若我令嬪想過十五阿哥登上大位,就讓我令嬪所有的孩子不得好死,若我令嬪算計過皇后娘娘,就讓我令嬪和母家全部橫死。”
令嬪氣得渾身發抖,她大喊一聲,“你才不得好死!”
說著,她上去就打了愉妃一個耳刮子。
愉妃被打蒙了,她沒想到令嬪居然敢如此對她。
想當年她當貴人的時候,令嬪還在伺候大阿哥呢,“一日為奴,終身下賤,你當過奴才,就得在我面前矮一頭。你出身低賤,你這種出身低賤的人最會最是心機深沉,最是手段卑劣,最會不擇手段的害人,最會狐媚爭寵。就算將來升了位份,哪怕將來成了貴妃,皇貴妃,后宮也沒人瞧得上你,你就算踩在所有妃嬪的頭上,也是后宮最低賤的人。”
令嬪快要被氣暈了,她受了愉妃兩個多月的氣,整天被她擠兌,還拉著其他妃嬪帶頭孤立她,她都忍了。
幸好她這些年在后宮的口碑不錯,不然豈不是要被她們集體霸凌了。
她本想著現在皇上心情不好,還總受傷,她低調一些,忍忍就算了,沒想到愉妃越來越過分,就像個瘋狗一樣咬著自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