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蓮現在都要精神崩潰了,尤三姐這副樣子不像是作假,可難道他們真沒有首尾,都是自己誤會了嗎?
賈環笑著說:“但我見你想以死明志,自然是胸有成竹的,這樣,我正好帶來個嬤嬤,會檢查女子身體是否清白,叫她給你檢查一番,定叫他們再不敢懷疑你。”
尤三姐:倒也不必如此。
賈璉自然是知道尤三姐是否清白,見尤三姐心慌的樣子,便想替她解圍,“環兄弟怎么帶了嬤嬤來?”
賈環理直氣壯,“自然是有差事,不可告知旁人。”
賈璉知道輕重,立馬閉上嘴,那廂嬤嬤走了過來,就要去抓尤三姐的胳膊,帶她去驗身。
尤三姐后退兩步,“不,我不驗,你叫她回去。”
賈環不明所以,“你方才都想以死證明清白,如今不用死了,為何你又不同意,難不成你……”
尤三姐哆嗦著嘴唇,咬著牙,“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們男子難道就各個清白嗎,何苦又來尋我的不是。”
賈環眨了眨眼睛,“沒人尋你的不是啊,你是否清白與我等何干,只是你和柳兄既要成婚,那萬事都要在前頭說好,何必隱瞞呢?這不是騙婚嘛。”
尤三姐咬著頭發,轉頭瞪著賈璉,又瞪著賈環,“你們賈家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說著竟然捂著臉痛哭起來,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賈環上前一步,“姑娘莫哭,受了什么委屈直說便是,我見柳大哥并非迂腐之人,也不會太在意女子是否清白,只要是絕色,不曾輕薄無形荒淫無度,想必柳大哥是并不會計較旁的。”
柳湘蓮也道:“環三爺說的是,方才我見姑娘意欲自盡,姑娘如此剛烈,就算不是清白之身又能如何。那賈家東院的父子荒淫,若是玷污了姑娘清白,我定要為姑娘討回公道。”
尤三姐咬著唇,淚水一滴一滴的掉,越發覺著委屈,“那賈珍父子位高權重,威逼于我,我又能如何。”
賈環冷哼一聲,“居然有此事,姑娘放心,我雖也是賈家的人,但若東院父子真做出強搶民女的事情來,我定會告到天子面前,你們被他們轄制多年,想必是多次逃脫不成,東院的奴仆都能知曉,到時候上邊查下來,他們逃不掉的。”
賈璉傻眼了,“環兄弟你……”
賈環抬手,“二哥哥不必多說,我身受皇恩,怎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兄弟強搶民女,玷污人家清白。”
尤三姐停止了哭泣,強搶民女?好像也沒那么嚴重。
她斟酌著開口,“三爺,其實也不必……”
賈環打斷她的話,義憤填膺道:“姑娘不必怕。我方才觀你如此委屈,定是東院父子脅迫你如此,想必當年他定是將你鎖在屋子里,若你不從,他們便要殺了你的母親和姐姐,逼迫你跟了他們,是也不是。”
柳湘蓮聽后眼睛猩紅,看著尤三姐的眼神有些心疼。
尤三姐眼神躲閃,“其實……好像也沒那么嚴重。”
賈璉也有些焦急,雖然他也跟著東院父子玩了幾次,但他也能感覺出賈珍父子并非會如此。
“環三爺,其實……珍大哥和賈蓉比大老爺還是要好上一些的,不至于動不動要取人性命。”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