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蘭眼前一黑,若是尋常寵妾滅妻就算了,這顧廷燁如今不只是瘋,而且還很顛。
從前怎么沒見他這么不正常,難不成是中了邪了。
顧廷燁嫌惡的看著地上躺著的老太太,“來人,趕緊把這老東西弄走,臟了我家的地。”
盛明蘭險些吐血,心想自己若是如王大娘子那般潑辣,又怎么會叫人欺負到自己頭上。
“侯爺,祖母是盛家的人,如今這個樣子,理應找個郎中來看一看。就這么抬回盛家,別說我父親和長柏哥哥不會答應,就是旁人見了也會罵咱們侯府,若是父親和長柏哥哥鬧到官家那兒……”
“夠了!”顧廷燁不耐煩的打斷,“官家官家官家,你以為官家是專門給你打官司的判官啊還是你二大爺啊,家里有點破事就找官家,要不是你嫁進門,官家知道你是誰,真以為自己見了幾次宮里的娘娘就什么貴重了,小庶女。”
最后三個字顧廷燁故意加重幾分,刺得盛明蘭心口疼。
顧廷燁揮了揮手,“趕緊弄走,別死我家里,呸,真晦氣。”
盛家來的使女忙上前攙扶著老太太,男子抬腿將人弄了出去。
盛明蘭見祖母受此侮辱,心中也是劇痛,再也不愿留在侯府,可自己又能去哪?
可恨她那父親也是拜高踩低的,為何她就沒有能像張大娘子那樣能為兒女做主的父親。
又恨起顧廷燁寵愛妾室不給自己這個大娘子留顏面,恨那鞏紅綃矯揉造作就知道勾引男人。
偏那鞏紅綃仍不知收斂,又攀上顧廷燁的肩膀,“二哥哥何苦和大娘子置氣,她是主子,我是小妾,我受點委屈又能如何,只要大娘子別和侯爺置氣,我就高興了。”
顧廷燁心疼的摟著她,“人家都欺負到你面前了,偏你大度善良,這個時候還在替她說話。你又單純至善,又怎知那惡毒婦人的手段有多厲害。”
盛明蘭咬牙切齒:你們兩個瘋批,精神病。顧廷燁,鞏紅綃你們兩個賤人,你們把我當成什么了,你們play的一環嗎?
鞏紅綃似乎有些疑惑,“那二哥哥為何要娶她呢?”
顧廷燁微微思考后便回答,“哎,你不知道,這些個女子未曾出嫁時是一顆無價珍寶。出了嫁,不知怎地就生出不好的毛病出來,雖然是顆珠子,卻沒有光彩色澤,是顆死珠子。等年紀大了,就不是珠子,成了那死魚眼睛了。她盛明蘭雖然年輕,卻只知道一昧的斂財奪利,只道魅男厭女,比那死魚眼睛都不如了。”
鞏紅綃捂著嘴巴,“竟這般膚淺。我雖出身寒微,卻也想學詩讀書,原以為大娘子雖是庶出,卻也是出自官宦之家,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
顧廷燁笑了笑,“她是一竅不通,哪里比得上你柔情似水,你就是天上的仙女,她就是坨狗屎。”
盛明蘭再也忍受不了,“侯爺,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您和鞏姨娘就回蘭香院吧。”
顧廷燁睜大了眼睛,“本侯想在哪就在哪,這里是侯府,連你都是在吃我的用我的,還敢趕我走。”
他眼睛一轉,忽然想起了什么,“惹急了我,你也不必住這正院了,好不好的打一頓攆到下房里,讓你和那些婆子一起睡,看你還怎么欺負我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