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橘無比震驚,在大娘子的管控之下,除了常嬤嬤以外,這侯府什么時候出了這么個人物,以往竟沒有發覺。
她不顧一臉的白粉,指著祥云說,“你居然敢這么說話,我伺候大娘子那么多年,從前也是伺候勇毅侯獨女的,鞏姨娘也太小氣了些,我家大娘子要你過去請安是好心,不然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你憑什么糟蹋大娘子的心意。總歸大娘子才是侯府的主人,你再得侯爺寵愛又如何,不像我們大娘子可以每日出去社交見人,你呀,也就在后院繡花吧。”
祥云插著腰,對著丹橘的面門就啐了一口,“小門小戶的庶女,還在我家小娘面前充大娘子,知道什么叫嫡嫡道道嗎你。你家大娘子的娘是五品小官的小妾,我家大娘子侯爺的小妾,你家大娘子的母親給我家小娘提鞋都不配,那小庶女就更不配。”
丹橘氣急了,她從前是伺候老太太的,勇毅侯獨女身邊伺候的人地位和尋常的丫頭可不一樣。盛家誰不看她幾分臉色,就是大娘子見到她也是和和氣氣的,來了侯府后,大娘子在府上說一不二,侯爺也敬重大娘子,沒人敢給她臉色。
就算她當年指著四姑娘墨蘭鼻子罵伯爵府看不上她,說她配不上好東西,說她自作多情,也照樣沒被責罰。
偏這不要臉的賤蹄子勾引了侯爺不算,還敢叫人羞辱她。
“真是豈有此理,看我不叫大娘子將你們都發賣了。”
祥云上去啪啪又是兩巴掌,又踹了幾腳。
丹橘氣得還手,從前在盛家也不是沒見過這陣仗,姐妹之間互罵賤人,拿著利刃毀人臉的事時有發生,天天上演全武行,豈會怕這個。
只是可恨她帶的人少,這蘭香院都是鞏姨娘的人,她不還手還好,一還手都沖了上來,有人扯她頭發,有人撕她衣裳,還有人踹她肚子。
丹橘是被一群人圍毆著揍出蘭香院的。
她不敢再多說話,連忙小跑著回了正院,一進去就跪在盛明蘭面前哭。
就算丹橘什么都不說,盛明蘭都恨不得扒了鞏紅綃的皮,又聽丹橘添油加醋的一頓說,更是惱火。
尤其是聽說顧廷燁將府上值錢的東西都給那小妾搬了過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那可是她的東西,將來都是她兒子的,還有那些她收的其他人給顧廷燁的孝敬,那都是她的錢啊。
她急得不行,當即就帶著人去了蘭香院。
不料剛到蘭香園門口,還沒進去呢,就跟侯爺留給鞏紅綃的人打了起來。
盛明蘭顧不得見鞏紅綃,捂著肚子被人護著連忙回正院,這肚子里懷得可是侯爺的嫡子啊,一點閃失都不能出。
小桃急得掉了幾滴眼淚,“侯爺現在也太荒唐了,居然把府里的人手都給那個鞏小娘,他是不是忘了您才是這侯府的大娘子。往常看人家如何寵妾滅妻,面子上也是和和氣氣的。林小娘從前多么受寵,在王大娘子面前也是跪著說話的,即便她生了兩個孩子,大娘子急了也是可是隨時將她發賣的。偏侯爺這么荒唐,錢和府上的人手都給了那賤人,一點也沒把您放在眼里。”
盛明蘭越聽越氣,小桃的嘴還不停,“要我說,侯爺就是瞧不上咱們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又是庶女,否則若是像張大娘子那樣,誰敢和她動手。”
盛明蘭冷冷的看向小桃,心里是越來越氣,但又不能和小桃發脾氣。
她隱約看出侯爺身邊的石頭對小桃有幾分那個意思,若是從前也就罷了,如今顧廷燁性情大變,以后還需要石頭從中轉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