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出阻攔,“皇帝,你就算是為了七阿哥的薨逝而追查,將包衣出身的宮女送進慎刑司,也該有理有據才是,如此只怕會傷了包衣奴才的心。”
皇后聽后又哭了起來,“皇上,包衣再大也大不過皇家,若真有包衣奴才敢做出謀害皇嗣的事情,那將來若看不慣皇上,他們若傷害龍體該怎么辦。太后娘娘,永琮也是您的孫子,還請您不要再阻攔。”
太后一噎,皇后這話說得倒像是自己的不是。
皇后抹了抹淚,皇帝只將玫貴人和金答應身邊的人送去慎刑司,想必是沒有確鑿證據是不會動嫻妃和愉嬪。
“還有一事,臣妾想到玫貴人和儀嬪的孩子都是因朱砂而亡,嬪妃們用尋常手段得不到朱砂,定是托人在宮外采買。為絕了宮中再有人中朱砂之毒,臣妾和毓瑚就想將后宮這些采買的渠道都找出來,不想竟牽扯出一件陳年往事。”
皇帝抬起頭,疑惑的問什么事。
皇后看向毓瑚,后者開口道:“除了金答應采買過朱砂以外,愉嬪娘娘也托人買過朱砂。”
皇帝十分疑惑,“她買朱砂是做什么?”
毓瑚搖搖頭,“奴婢不敢妄下斷,只知道愉嬪娘娘采買朱砂的日期,是她當年中朱砂毒的前幾日。”
皇帝閉了閉眼,腦袋朝著后頭仰去,恨不得昏死過去,這后宮中一個個的,怎么就這么多事。
這都不用查,皇帝腦子稍微動一動就能想明白。
愉嬪和嫻妃交好,為了救嫻妃出冷宮,愉嬪吃下朱砂,營造出兇手還在后宮番的假象,借此救如懿出冷宮。
她們若用其他手段也就罷了,永琪可是皇子啊。
皇后憤恨的捶了捶桌子,“這朱砂服用一點就能害死一個孩子,愉嬪就算是為了嫻妃,也不該拿皇嗣做局。愉妃竟嫻妃看得比親子更重要,真是聞所未聞。幸好她后來沒有再利用永琪做事,不然本宮作為嫡母也不會讓她再撫養永琪。”
聽到這話,皇帝這才反應過來,愉嬪哪里是沒利用過永祺,她是沒少利用永祺在他面前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愉嬪則在一旁裝無辜,裝不爭不搶裝好人。
這幾個婦人,竟將他一個大清皇帝耍的團團轉。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