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名于心不忍,“你又是何苦,陛下在氣頭上,有什么事情從長計議才對,你不必為了我如此。”
從她打的第一場仗開始,就是姬虎帶著自己,除了阿月等聽從她指令的的屬下外,就姬虎時時刻刻想著自己,凡是她的決策她都支持。
姬虎咳嗽兩聲,擔心花無名內疚,便說:“戰場上你救我好幾次,我肯定不能看著你吃虧啊。仗是咱們一起打的,憑什么咱們受封賞你被拋一邊。何況我又不止為了你,我也是生氣陛下居然想把皓翎拱手讓給戰敗的一方。”
樊龍道這個對皓翎王忠心的人也說:“只是可憐我手下那么多兄弟的命,折了那么多條命進去,最后換來的卻是這個結果。早知如此,我還不如帶兄弟們回家種田呢,也不用受這鳥氣。”
阿月氣的捶桌子,“就是,虧得我們還為他賣命。咱們殺了那么多西炎的士兵,將來成了那西炎ot的部下,他會怎么對我們?”
阿明:“他不想當皓翎王,將王位禪讓給西炎ot不就行了,非得要打一仗,我們低級神族的命不是命?賤民百姓的命不是命?”
祝陶:“或許在高級神族心里,我們的命就不是命,是財產,就像一座宮殿,一座山頭,一塊兒金子,一個衣服。打了幾場仗不就是扔幾件衣服,丟一塊兒金子,百姓繁衍子嗣,就他們就有了新的衣服,新的金子。”
姜堯姬虎的家世不錯,所以他們級別才比低級神族高,但就算如此,他們也只是更值錢的東西。
花無名想到了什么,問姬虎,“我聽說是陛下打傷的你,陛下不是病重起不來了嗎,怎么打傷的你。”
姜堯開口,“我有句話一直想說,我觀陛下氣息平穩,出手迅速,不像是外界傳的病危。”
花無名接著說:“要么陛下病的就不重,要么他根本就沒病。”
姬虎強撐著半邊身子坐起來,“沒病為什么要在我軍氣勢大盛時稱病?”
阿月冷笑一聲,“誰知道呢,要是你你會打贏了仗再將國家送給敵人嗎,你會將女兒嫁給一個反咬你一口的白眼狼嗎,他做的那些事情,誰能理解。助長他人氣焰滅我軍威風,陛下是真心為皓翎好嗎?”
阿月站起身,繼續給眾人拱火,“我們殺了西炎那么多人,或許西炎ot能任用我們一時,等天下太平了,我們對他沒有用處了,又是隱患,還是打他臉面的敵人。”
花無名打開窗戶,朝著天上看去,“我在皓翎活了幾十年,國土百姓拱手讓人,王姬給一個妻妾成群的廢物男人做平妻,如此喪權辱國的條例,卻是我們君主擬定的。”
姜堯:“對,喪權辱國,這個詞雖新鮮,但十分切合。”
姬虎摔了手中的茶杯,“與其受這鳥氣,還不如反了他,就算像洪江那樣只能隱居在深山老林,我也不愿意對著殺我兄弟的人俯首稱臣。”
此話一出,除了花無名的部下以外,眾人都是一驚。
花無名輕聲道,“陛下當了幾百遍的皓翎王,你起竿造反,也不是會所有部下都追隨。何況陛下從前對諸位的知遇之恩,大家都能忘記嗎?”
姜堯和樊虎等人都陷入了沉思,方才被姬虎激起來的心思現在也冷靜下來了。
雖然眾人被一時激怒,但要是真的造反,大家還是很難下定決心。
花無名思緒一轉,她笑了笑,“我有一個猜測,自假王姬被找回來之后,陛下時常因假王姬和ot的事情犯糊涂,先是眼睜睜看著假王姬吸皓翎的血助ot奪嫡,這才會有ot反過來攻打皓翎的事,陛下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已然將皓翎險些推入深淵。后陛下又在我軍士氣大漲之時裝病助長敵軍氣焰讓我們輸掉戰爭,卻不曾想我們還能戰勝。所以他只好在我們打贏的情況下將皓翎拱手讓人。陛下的所作所為,有利的只有兩個人,那就是西炎ot和假王姬。”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