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出了個皇后固然很好,但出一個有自家血脈的皇帝豈不是更好。
皇后若沒有子嗣,那對家族的恩寵到下一代就斷了,可出了個皇帝,那以后的皇帝世世代代都留著家族的血液。
宜修冷哼一聲,“你又裝什么無辜,自然是你想將柔則打造成一個柔弱無辜的美人,只會勾引男人,什么管家,什么御下,那有什么用,留住男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覺羅氏的神情變得嚴肅,“我阿瑪是太祖皇帝的玄孫,我姓愛新覺羅,不是勾欄里出來的妓子,我知道皇家看重的是什么。柔則學彈琴跳舞,是因為偏好這些,即便我知皇家不看重這些,我也不強求她旁的。難道在你眼中,只有會管家御下的女子是好女子,能吟詩作對,擅長音律的女子就都是為了勾引爺們嗎?”
覺羅氏心中滿是嘲諷,這宜修嘴上說著正妻不該吟詩作對跳舞彈琴,應該會管家,能御下,可也不見她有什么本事。
別以為她不知道,四阿哥后院的庶福晉甘氏苗氏,都是不老實的,將來若再來個家世顯赫的庶福晉,最好是武將出身的,怕到時侯就算騎她臉上,她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就在宜修愣神的時候,皇帝一個眼神,待命的御前侍衛沖了上來,趁著宜修不注意,一人奪過宜修手中的簪子,一人按住她的肩膀,將德妃拉了過來。
德妃的宮女見此立馬沖了上來,摟住德妃,作勢要帶德妃離開。
宜修見自己沒了籌碼,更加著急,“德妃,你當真問心無愧嗎,你敢發誓,說自己不想打壓四阿哥,不想扶持十四上位嗎?”
見德妃沒有反應,宜修心下一喜,“皇上,您看德妃不敢發誓。”宜修抬起頭,卻見眾人低著腦袋,壓根沒看自己,更沒有將她的話當回事。
宜修:不能啊,她都拿出發誓的絕招了,怎么大家還無動于衷呢。
宜修再次放大招,“柔則,嫡福晉,你們敢發誓嗎,你們發誓,你們從來沒想嫁入過皇室。”
柔則看著宜修,“我們為什么要發誓?”
“承認了吧,你們就是心虛,你明明有婚約,為什么拖到了這個年紀還不嫁人,做妹妹的都懷有身孕了,做姐姐的還待嫁閨中是何居心,為什么拖著和小將軍的婚事,還不是想勾引妹夫。等你嫁進王府,若你生不下孩子,就將我的孩子搶過去當成自己的孩子,不讓他認我這個母親。若你有了孩子,那我腹中這個長子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等哪日在膳食中給他下點導致風寒的藥物,等我要叫太醫時,你卻拖著不讓太醫過來,讓我的孩子不治身亡,你的孩子成了嫡長子。你風光無限,守著孩子和四阿哥,而我們這些妾室卻見不到四阿哥。你不僅毀了小將軍的一生,更毀了我的一生,你配當個人嗎?”
四阿哥搖了搖頭,“你真是瘋了,這都是哪里的事?”
柔則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小將軍的族人長輩忍不住開口,“小將軍一直在塞外駐守,根本沒時間回來成婚,并非是烏拉那拉氏拖著婚事,是我們拖著婚事,才讓烏拉那拉格格過了及笄之年還未成婚,是我們對不住人家。哎呀,側福晉,你們是親姐妹,不想著維護自家姐妹,反而給自家姐妹身上潑臟水呢,難道自家姐妹無論遭遇到任何人不好的事,都是人家姑娘的錯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