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晴更加激動，“是啊，奴婢瞧這靴子的樣式和布料，一看就是出自宮中。”

皇帝點頭，“還真是，不過像是早些年的布料，凌云徹這位心上人，兩人想必是互相愛慕已久了。”

“奴婢也是和皇上想的一樣，您看這鞋底，像是從未穿過，如此精心保管，兩人感情定是頗深。”

皇帝輕笑一聲，“既然如此，那朕便宣凌云徹過來問一問，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皇上且慢。”爾晴攔住他。

“奴婢也曾問過，可凌云徹沒告訴奴婢，且讓奴婢不準再提，那樣子十分可怖，像是要吃了奴婢一樣。且皇上賜婚當日他都不曾說，想必是這人身份特殊，凌云徹是不會說出口的。”

皇帝皺了皺眉，“什么身份能讓他這般避諱，難不成還能是宮中妃嬪？”

茂倩笑了笑，“奴婢都知好女不侍二夫的道理，宮中的主子娘娘身份貴重，且大多出自貴族，怎會做出這等不要臉面的丑事。”

皇帝也覺得如此，憑他的魅力，后宮妃嬪誰敢不敬服。

茂倩又道，“皇上請看這如意云紋，奴婢也是剛想到，凌云徹名字中有云字，那這如意云紋想必是暗含兩人的名字，說不定這位姑娘的名字里含如字，或者意字，又或者是紋字呢？”

皇帝陷入了沉思，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皇后，但他是皇后的少年郎，皇后大概不會做這種事吧。

他讓毓瑚將這鞋子收起來，“去查查這宮里哪個宮女的繡工和這鞋子上一樣。”

爾晴眼神微微轉動，這皇上怎么總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呢。

她笑了笑，“奴婢覺著，也不能只看繡工，許多格格送情郎繡品都由丫鬟來縫制呢，這女子也說不定是讓自己小姐妹幫忙縫制，再送給凌云徹的。凌云徹從不回府，想必是為了能在宮中與那女子私會，皇上不如讓人跟著凌云徹，看他與哪位宮女關系過密呢。”

皇帝驚喜的看著爾晴，“想不到你竟如此聰慧。”

爾晴面上含笑，心想這也得看跟誰比。

又過了一會兒，皇上讓毓瑚送爾晴離開。

爾晴跟在毓瑚身后，路上但凡見到侍衛都要看一眼，很遺憾沒有看到凌云徹。

爾晴眼珠子轉了轉，對毓瑚說，“凌云徹離家時似乎沒拿多少銀子，煩請姑姑讓我去見見凌云徹，給他送點銀子，要不我這心里總是覺得對不住他。”

見毓瑚有些猶豫，爾晴又說，“不耽誤多長時間的，說兩句話就走，還請姑姑成全。”

毓瑚想到皇上對這位還有些看重，點頭同意了。

她帶著爾晴找到了正在和趙九霄喝酒的凌云徹，爾晴看到凌云徹后，走上前去。

凌云徹看到爾晴找到他，十分驚訝，“你怎么來了？我差事繁忙，這陣子得待在宮里，你不要過來找我。”

爾晴心里早就將這個不知體統的凌云徹罵了不知多少遍，再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嗓子眼更是堆滿了臟字。

就這玩意，和富察傅恒比差遠了。

富察傅恒再討厭她也不會口出惡，更不會這樣自以為是。

這個凌云徹窮就算了，還人丑多作怪，就他這樣的，要是在她那個世界，嫻皇后看他一眼都嫌臟。

她安撫著即將要罵人的情緒，走近了些，“你總不回家，我怕你銀子不夠用，所以給你送了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