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冷哼,“污蔑?我跟著皇貴妃離開之前,分明瞧見你當時所站位置離皇后落水之處不遠,皇后落水時聲音不小,你既能聽到又能看到,又為何不盡早下水救皇后,害得皇后崩逝。”
皇帝氣的站起來踹了凌云徹兩腳,“來人,將凌云徹打入慎刑司,嚴加拷問,務必查清孝賢皇后落水一事。”
“不可。”如懿猛的站起攔著,“此事事關重大,單憑惢心一人直,若將凌云徹就這么打入慎刑司,豈非讓所有御前侍衛寒心。”
“皇貴妃,您僅憑私欲就勸說皇上將凌云徹放在御前,壓在諸多貝勒貝子之上,不僅寒了侍衛的心,更對不住皇上對您的看重。”
“你……”如懿心急如焚,凌云徹是她的知己,是凌駕于友情之上,愛情未滿的關系,怎能容世人玷污。
她咬著牙,“惢心,你處處向著孝賢皇后說話,是不是早就被人收買,就是要除掉本宮。”
惢心搖頭,“當年皇貴妃被貶為庶人,奴婢冒著死在冷宮的風險陪您進去,您在里頭手戴護甲腳踩花盆底鞋,皆是因為奴婢擔下了臟活重活,當時都未曾背叛,如今您當了皇貴妃又為何如此。今日,進忠要帶奴婢入慎刑司時,奴婢就看出您是想殺奴婢滅口,好掩蓋您謀害皇嗣的罪行。”
如懿瞪著眼睛,“當年的事皇上已經證明了本宮的清白。”
“不是那兩位皇嗣。”惢心看向皇上,“是二阿哥和七阿哥。”
“什么?”皇帝一個踉蹌,這兩個是他最喜愛的孩子,難不成也和如懿有關?“快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當年皇貴妃在冷宮時,愉妃來找皇貴妃。皇貴妃給愉妃支招,說是讓她用蘆花做成個枕頭,借純貴妃的手送進擷房殿,以此除掉患有哮喘的二阿哥。奴婢當時害怕極了,又困在冷宮無法相救,等奴婢出了冷宮,時過境遷,奴婢苦于沒有證據,無法為二阿哥伸冤啊。”
惢心邊哭邊說,情緒相當到位,將皇帝都感染了。
“永璉是朕的嫡子,他聰敏好學,竟是死在后宮婦人之手。”
如懿面無表情,“口說無憑,惢心是污蔑本宮。”
“還有七阿哥的痘疫,是慧賢皇貴妃身邊的茉心得了痘疫后,找到了皇貴妃和愉妃,當時皇貴妃并未同意,估摸是在場人多,此事不好聲張,奴婢當時以為就此做罷,不曾想后來七阿哥就患上了痘疫,沒多久就薨了。”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許久才緩過來,“皇貴妃,對你忠心耿耿的大宮女如此說,你有何解釋?”
如懿梗著脖子,“污蔑罷了,臣妾百口莫辯,不知該說些什么。”
眼看著陷入僵局,惢心提醒皇上,“愉妃還不知此處發生的事,皇上可以讓奴婢去套她的話,便可得知真相了。”
皇帝沒傳轎輦,零星帶上幾個人就去了延禧宮,又讓幾個身手好的藏在能聽到聲音的地方。
惢心小跑的延禧宮,口中急喚著愉妃娘娘。
愉妃見著惢心如此著急,懷疑是姐姐出了事,忙朝著門口走去。
“愉妃娘娘,皇上將我們主兒叫去,說是查出了二阿哥和七阿哥的死和皇貴妃有關,馬上就要牽扯出來您了,您快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