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九死一生帶來的收獲。

許黑忽然意識到，若是沒有黑黃出現，他目前會是怎樣？

沒有黑黃慫恿他偷雞，沒有去臨江城，沒有學得傀儡術，沒有去紫霞門。

一切的風險，都沒有，他會是怎樣？

可能許黑現在，也只是一個堪堪通靈中期的蛇妖，躲在哪個疙瘩角，茍且殘喘，沒人注意到他，更不會對他發動通緝。

再過個十數年，他壽元已盡，終將化作一杯黃土。

許黑長嘆一口氣。

“蛇之一生，短短十載，若不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還談什么長生？”

許黑思考許久，不再糾結風險的事情，既然已經過去，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黑黃，某種意義上，還真幫了他不少。

…………

許黑來到了隔壁許白的洞府。

或許是因為經常垮塌的緣故，此洞府修的格外的寬敞，像是一個巨型廣場，還加持了某種陣法，穩固結構。

之前送給許白的煉丹爐，全都報廢了，她前面擺著一尊不知從哪搞來的新丹爐。

“許黑，你醒啦？”許白欣喜。

許黑掃了眼洞府的結構，到處都灑滿了泥土，種植了靈藥、靈草，蛇樹也生長其中。

角落里，還有一個豬圈，飼養了幾頭肥豬，應該是用來試藥的動物。

“我這是昏迷多久了？”

“不多不多，也就半個月。”

“……”

許黑啞然，他竟然昏迷了半個月。

那豈不是冬天快要臨近了，他得找地方冬眠了。

不過，他如今已經是通靈期八層，是否還需要如往年那般冬眠，還是未知數。

“你這煉丹洞府，做的真有模有樣的。”

許黑笑了笑，拿出了一大堆煉丹爐，還有藥材，以及煉丹玉簡，送了過去。

這些東西，許黑都看過了，對他用處不大，但對于一心鉆研煉丹的許白來說，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許白立刻兩眼放光，沖過來，欣喜看著這么些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