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東邊是點將臺,依稀可見往昔河間王登臨高臺揮斥方遒的模樣。
熱身完畢,段曉棠慢慢跑起來,用跑步來適應陌生的盔甲。
一圈一圈又一圈,來到長安后,跑步不止,但向來是輕裝上陣。從來沒有往身上加碼,如今一身披掛少說二十斤,只得慢慢適應。
披甲上陣和往日輕裝根本不可同日而語,段曉棠慢慢地降下速度調整呼吸。通過圈數計算里程,連平日的一半都不到。
人老覺少,哪怕經過凌晨一番折騰,吳嶺也只是淺眠一會,醒來翻身去了校場卻發現早就有人。
詢問身后親衛,“他什么時候來的?”
親衛:“值守的軍士說,天剛亮就來了。”
吳嶺摩挲著扳指,“幾個時辰前差點因為逃營被殺,天剛亮就能穿戴整齊到校場訓練。是篤定我不會再殺他嗎?”
親衛拔刀出鞘,“王爺,要殺嗎?”
吳嶺:“不用。”
段曉棠的那份篤定沒有錯,若是單純的逃營吳嶺一定殺人以儆效尤。
可段曉棠被抓之后表現配合,展露才華,不是一時幸運地摸出去,而是有全盤的計劃,甚至能帶著莊旭等人重新跑一次,證實其可行性。
但凡吳嶺還有理智,就知道自己撿到寶了。這樣的人才合該牢牢的抓在手中。
揮手招出親衛,“你去和他練一練。”
親衛緩步走向場中,拱手道:“段郎君,還請指教一番。”
段曉棠見他穿著親衛的服飾,手上握著腰間刀柄。轉頭看見場外站著的吳嶺,扭一扭脖子,“我還沒有領武器,徒手比試可以嗎?”
來長安幾個月,段曉棠的訓練對象乏善可陳,通常只有李君璞白秀然兩個人,其他人要么沒條件要么不愿意,可以說沒多少見識。
一個普通親衛自然不是段曉棠的對手,哪怕他剛剛負甲跑了很長時間,體力消耗極大。
吳嶺指使剛到的莊旭,“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