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難以安眠,索性提刀巡營。走到邊角地帶見著一抹白影一閃而過,原本以為是野生的白狐。
轉念一想軍營重地根本不可能有野物,跟上去才發現是有人偷越營門。
也就是說如果今夜沒有吳嶺睡不著的神來一筆,段曉棠真的能跑出去。
吳嶺從頭開始問,“繩索怎么解的?”
段曉棠振振有詞,“五花大綁看起來捆的密不透風,實際只需要一點技巧,是可以自己解開的。”
繩索上沒有刀割斧砍的痕跡,吳嶺不打算此刻浪費時間重建現場,待會段曉棠一句話沒說對,自然有的是機會再將他捆起來。
繼續問道:“你為何以為打暈守門的軍士后就能逃脫?”
段曉棠深吸一口氣,“昨天下午從營門進來,發現營中軍士軍紀渙散腳步虛浮,路上經過一間帳篷,當時里頭的軍士剛好掀開帳簾出來,一伙一帳,里頭只有三身鋪蓋。”
段曉棠說出結論,“也就是說偌大一個南衙軍營,恰好輪到地方兵員上番,正值新舊交替而且兵員嚴重缺省之時。除了少數精銳,大部分都是剛入行伍的新人。”
所以才會被范成明一叫就出了營門。
昨日押著段曉棠進來的人不由得回想路上是否經過一座只住了三個人的帳篷。
天殺的,誰記得住!
吳嶺有了興趣,“繼續說。”
段曉棠侃侃而談,“帥帳通常處于軍營正中心,軍營向來有定制,從營門到帥帳的路線和周邊,幾乎可以推斷出整座軍營的大小規模和布置。”
吳嶺:“可你選的出口既不在營門到帥帳的路線,也不在帥帳到關押你的帳篷路線上。”
這個問題段曉棠并不打算現在解釋,“王爺,你就說我的位置選的好不好?”
吳嶺咬牙切齒,“好。”若非自己臨時起意,還真叫段曉棠逃了。
段曉棠:“白天從我帳篷前過的巡邏軍士大約兩刻鐘過一隊,到了夜晚變成半個時辰過一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