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照不由得想偏,“段郎君二十多,祝娘子是他姐妹,多大了?”
杜喬雙手搭在膝上,“勸你不要打聽,他們家鄉風俗,很忌諱探問女子年紀。”
葛寅笑道:“并非一地風俗,所有女子都忌諱的,阿照日后成親了就明白。”
盧照知道兩人取笑自己年輕不知事,遂將話題再轉回杜喬身上,“杜郎君,放榜前都待在表兄這里嗎?”難得遇上一個聰明的腦瓜子。
杜喬搖搖頭,今天一早他若是知道昨日城外之事,無論如何都不會出來。“今日回去后,閉門讀書直到放榜。”無非再吃幾天素齋,忍忍又如何。
身無長物,低調才是避免卷入旋渦的最好辦法。然后等待圣天子的一念之間,一切塵埃落定。
盧照從中隱約嗅到一絲長安城中暗流涌動。
段曉棠在家烤了兩天蛋糕,將原先制備的白糖用完了。
是的,大吳現在還沒有白糖,只有初步的紅糖。早在剛到長安時三人不是沒打過白糖的主意,但身單力薄,稚子抱金只是取死之道,不過私下做些甜甜嘴。
印象最深的當然是黃泥法,東奔西走挖了好大一堆黃土拉回來。
不嫌臟的拌了黃泥水,一直淋呀淋,淋了大半天,糖都淋沒了,也沒見到白糖的蹤跡。
黃泥法宣告失敗!
林婉婉險些氣瘋了,“我就說為何談到黃泥法制糖只見文字,從沒見過一個現場制作成功的視頻。難道書上寫的是假的?”
祝明月微微嘆氣,“應該缺少了關鍵步驟。”但她們已經沒有繼續探索的勇氣。
段曉棠作出決定,“換活性炭脫色法試試。”
三人又開始新一輪磨木炭的流程,土法制作活性炭,幸好最后活性炭脫色試制白糖成功。
將活性炭加入糖水之中吸附色素,然后過濾殘渣熬煮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