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嘉躺在床上氣憤道:“白二,不要太過分!”
氣的不是白湛的話刺人,而是氣他帶著袁昊安在外間大快朵頤,一點不顧及自己喝了小半個月白粥空落落的胃,嘴里都快淡出鳥來。
白湛當做沒聽到,耐心指導袁昊安卷餅,“烤鴨可以卷,醬肉絲也可以卷,大餅卷一切。”
袁昊安挑一筷子醬肉絲并豆芽卷入薄餅塞進嘴里,“嗚”,一邊咀嚼一邊點頭,味道果然不錯。
袁昊嘉躺床上看著兩人的表現,嘴撅起手重重錘在床板上,為了養傷舒服,床上墊著幾層錦被,只余悶聲悶氣的“篤”一聲。
狐朋狗友們進門看見白湛和袁昊安坐在外間大吃特吃,疑惑道:“袁三呢?”這架勢可不像探病的。
白湛嘴里塞著烤鴨,手往里間一指,示意人在里頭。
幾人進去里間正看見袁昊嘉躺床上眼巴巴地望著外頭,看得見聞的著吃不上。
“可憐見的。”嘴上虛情假意感慨一番,“袁三,聽說你是被人縫起來的?”身上被子遮得嚴嚴實實,不見針頭線腦的痕跡。
袁昊嘉頭在枕頭上動來動去,尋找最好的角度,試圖看清這群朋友的表情,你們是來探病還是來看熱鬧的?聲音有氣無力,“傷口在肚子上。”
“能看看嗎?”
躺床上的柔弱美男子全無反抗之力,外間的兄弟只顧自己吃喝。認命般道:“要看你自己看。”男人被看又不會少塊肉。
損友只揭開上半身被子,真怕讓袁昊嘉著涼。解開褻衣,露出腹部猙獰的縫合傷口。
沒見著之前猜想袁昊嘉身上應該是布滿各色絲線,緊緊捆縛住身體避免散架。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