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不由感嘆,“真是在哪都逃不過二房東。”
陳牙人慢慢說道:“若是那老仆能請出主家親眷來做見證或落契,”就算有問題也是肉爛在鍋里。
“主家那里過了明路,無論如何都能說得通。”租客自然不會沾染是非。反之若是他以奴仆之身擅動主人財產,輕者一頓板子,重者流放。
長安富貴地一座小二進院子,一年租子放在哪里都不是一筆小數。
白進故意落到最后,挑著空問陳牙人,“陳兄,我知你素來本分經營,不做坑害人的生意,不知這院子主家是何人?”
祝明月說的是猜測,在白進這等做慣了奴仆的人看來,妥妥的刁奴背主。
陳牙人想著以后反正不做這家生意,透露消息無妨,憶起登記的資料,“靈州司馬。”
白進是想有備無患,打聽打聽這靈州司馬是何人,長安有無親眷。
萬一三娘子想起來要過問呢。
為人奴仆想在主子前面才有前程。
一行人輾轉到勝業坊,白三娘看著眼前大宅,不解道:“這不是先工部柳尚書的宅邸嗎?”柳尚書年老致仕多年,房宅落入他人手中?
陳牙人打騾上前,“回三娘子,柳尚書仙去后,幾個兒子分了家產。此處大宅被他家六郎分得。如今一半自住,另一半拆成三個小院出租補貼家用。”
白三娘沉默不說話,人走茶涼,柳尚書故去不過幾年,家業已然敗落。
陳牙人擔心祝明月等介意此地為喪家,特意說道:“柳尚書晚年在鐘南山別業修養,三年前在那里過身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