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變回絨人的模樣,跟在林逸身后,走出了內城。
這次進城,雖然蹭了一頓飯,卻落得九死一生,林逸還為此花費了一塊四品仙石,虧大了。
兩人回到客棧,林逸又拿出一塊令牌,遞給二狗子。
“你的古人族身份已經暴露了,在城中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危險。
如果再有人為難,你可以出示這塊令牌。
就說是我手底下的一名丹奴,大部分人會給我一點面子。”
二狗子接過那塊令牌,一面寫著一個“九”字和“林”字,另一面則寫著“奴”。
也就是說出示這塊令牌,就意味著自已是林逸的奴隸,屬于他的私有財產。
別人打狗也要看主人,多少也要看看林逸的面子。
二狗子拿著令牌,心中有點復雜。
“張道友你別誤會,我一直當你是朋友。
只是以你的身份,在別人眼里就是獵物,誰都有可能對你出手。
我只能出此下策,才能保你周全。”
林逸看到二狗子沉默了很久,怕傷他自尊,又解釋道。
“我知道!”
二狗子能看得出林逸的良苦用心。
關鍵時刻,花費一塊四品仙石救自已出來,也沒有在二狗子身上留下奴印,已經說明一切。
林逸手里的仙石,可是賣掉了島上莊園,用來救阿紅的。
二狗子剛才沉默,只因為古人族在仙界的地位。
他本人倒是沒有太過在意,反正從小就偷豬食長大的,活得跟牲口一樣,能生存下來就算不錯了。
但是,他還有孩子,還有很多朋友都是古人族,他們都將面對這樣的困境。
他不想讓自已的孩子,以至將來的子孫后代,也要像牲口一樣,被人任意獵殺。
就像藥王閣中的奴一奴二這些人,躲在偏僻之處,繁衍了很多年月,終究還是被揪了出來。
這讓他聯想到很多年前,他還是大周王朝的一個小小佃戶,同樣任人宰割,想安心種地都不行。
他還想起當年,司馬義壓抑著紅眼睛的噬血沖動,跟他說:
“世界不應該是這樣子的,這個世界病了!”
“我要醫天下!”
可惜這么多年過去,司馬義失蹤了,人族所面臨的仙界,比當年更加扭曲瘋狂。
所有人只能吃人,或者被吃!
舉目四顧,仙界所有人都習以為然,從小就要學會這套生存法則。
甚至人人皆以食肉者為榮!
以不敢食肉者為恥……
二狗子默默地將奴隸令牌,掛在腰上顯眼的位置,向所有人宣示,自已是林逸的奴隸,是林逸的財產。
“多謝林道友!”
“那一塊四品仙石,等我賺到錢,一定會還給你的。”
林逸卻目光平靜地擺了擺手。
“張道友不必將這塊令牌放在心上,僅僅是唬別人的,今后仍然跟以前一樣便是。”
“至于仙石,將來手頭寬裕了,再還我便可。”
林逸不愧是名門大戶出身,對于二狗子欠下的巨額靈石,沒怎么放在心上。
完全是一副,等你有錢了還也行,不還也沒事的隨意。
在這一點上,二狗子自愧不如。
他這種寒門窮酸出身的,把錢財看得比命還重。
到現在他仍然感覺,林逸花費一塊四品仙石購買自已,太貴了。
應該砍砍價的,參考中城的奴隸市場價格,頂多十塊三品仙石就夠了。
“這幾天橫山仙城要準備屠龍大會,到時候可能會有大戰。”
看到二狗子已經收好令牌,林逸又叮囑道。
“總之屠龍大會的會場,你盡量離遠一點,不要湊近去看熱鬧。”
二狗子見林逸說得很鄭重,看這樣子,應該早就預料到會有事發生。
“是昨晚在內城出手的奸細嗎?找到線索了沒有?”
“那個奸細實力很強,出手一次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內城好幾位老祖也出手了,也沒能找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