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漂亮的女醫生,不就是范晨夕范醫生么。
人家是方醫生的助手,很了解方醫生的情況。
她這么說,難道眼前這人冒充方知硯的老師?
幾人表情登時不善起來。
你若是不冒充,那也就是不想干的人。
可你要是冒充,那就是仇人了!
丁建斌臉色一黑,有些惱火地開口道,“小姑娘,你說什么呢?”
“我是方知硯的高三老師,實打實的,這還能騙你不成?”
“我今天就是代表三中來邀請方知硯去學校參加校友會的,邀請函都帶過來了。”
說著,丁建斌掏出邀請函。
那一本正經的模樣,讓眾人眼中不解。
可范晨夕似乎早就料到了,冷笑著開口道,“你這個班主任是怎么做的?”
“我可聽方醫生還有他的同學說過,你這班主任,不稱職,因為方醫生以前窮,還欺負他。”
“現在有臉說這話,怎么好意思的!”
丁建斌急了。
“胡說八道,我是老師,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
范晨夕又是冷笑一聲。
“你要真是好老師,方醫生怎么不站出來找你?”
丁建斌說不出話來。
他表情尷尬地站在原地。
而保安和患者的目光也逐漸變得不善起來。
好啊,竟然還敢欺負方醫生,現在又想打著方醫生的招牌占便宜,真是不要臉。
“報警!”保安怒道。
“賠錢!”
患者不依不饒。
一時之間,丁建斌也是被抓起來,直接扭送派出所。
等到他掙脫不開,被送走之后,方知硯才是從辦公室走出來。
“嘖。”
他搖了搖頭,沖著范晨夕感謝一聲,這才開口道,“丁建斌可不是什么好人,竟然還有臉過來找我,真不要臉。”
“方醫生,你放心,我已經幫你教訓他了。”
方知硯點了點頭,正準備告辭的時候,外頭嗚哦嗚哦傳來刺耳的救護車聲音。
得!
本來自己早就能回去了,現在倒好,被丁建斌這一耽擱,還碰上病人了。
不過,不管怎樣,病人得救啊。
方知硯匆匆忙忙迎上去,很快,便有一個老人被推出來。
“方醫生,六十八歲女性,喝了敵敵畏,被鄰居發現報警送過來的。”隨車醫生在旁邊解釋道。
“什么?”
“快,立刻送去洗胃,準備導泄,利尿,還有皮膚清理。”
方知硯毫不猶豫地喊人行動起來。
“患者家屬呢?有沒有來?”
隨車醫生道,“患者獨居,據說有子女六個,但都不在身邊。”
“那就報警,找人聯系他們。”
方知硯揮了揮手,并未廢話。
患者現在這個情況,肯定是要跟家屬溝通的。
王芳急匆匆去聯系患者家屬,方知硯推著病人進去搶救室。
初步處理之后,為了防止毒物的進一步吸收,方知硯給患者進行阿托品還有解磷定等解毒治療。
下一步,就要采用血液灌流治療。
也就是血液透析的一種,把血液引出來,通過特殊裝置將已經吸收入血的毒物吸附出來。
這是搶救重癥有機磷農藥中毒最有效的方法,而且越快越好。
但,這個時候得跟患者家屬談話才行。
方知硯皺著眉頭走出去,詢問子女有沒有到。
可得到的消息卻讓人有些驚愕。
老人一個人住在農村,六個子女都在江安市內。
按道理來說應該很近,可六個人全在推脫,似乎都不想過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