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真是說得我不好意思了。”
方知硯謙虛地開口道,“我能有今日,離不開您的幫助啊。”
“哈。”楊板橋笑了一聲,“我可沒有幫你。”
“打鐵還需自身硬,是你自己夠厲害,有能力啊。”
“真是不簡單啊。”
說著,楊板橋自己都忍不住感慨起來。
方知硯的能力,真不是吹的。
但凡換個人,也未必能有這樣的成就。
趁此機會,方知硯換掉杯子里面的水,重新倒了一杯酒,然后起身,走到何東方面前。
何東方笑瞇瞇地開口道,“知硯啊,少喝點,身體最要緊。”
方知硯點頭,端起酒杯開口道,“何主任,這杯酒,我一定要敬你。”
話音落下,何東方有些驚訝地起身。
“敬我?”
“當初我從省城回來,找不到工作,違規操作,才勉強有了表現自己的機會。”
“如果不是何主任將我招了進去,那以后的一切,都只是泡影罷了。”
“何主任,感謝您。”
“您是我一輩子的老師。”
說著,方知硯舉起手里的杯子,然后直接一仰脖子。
“哎呦,你這。”
何東方手忙腳亂地攔住方知硯。
他本想說些什么,可卻發現什么都說不了,只能是一臉唏噓地抓著方知硯的手。
“哎呦,你看你,說這話。”
“你是有能力的,厲害的人,在哪里都能起來,哪兒是我的功勞啊。”
何東方感慨地開口道。
他沒想到,今天在這樣的場合之下,方知硯竟然還來感謝自己。
這讓他激動的同時,腰桿子也挺直了不少。
方知硯微微一笑,放下酒杯,趁著何東方感慨的時候,在他耳邊低聲開口道,“那說好了。”
“何主任,以后你可就是我的老師了。”
何東方眼中露出一絲迷茫。
他原本還有些不解,可片刻之后,臉上驟然露出一抹驚愕。
老師?
等會兒!
這小子敬自己酒,感謝歸感謝,還不懷好意啊!
他想要把他身上學的那些醫術,都推到自己身上來!
這怎么行?
他那些醫術,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學會啊。
何東方連忙擺手,可還不等他說什么呢,方知硯已經一臉笑容地離開了。
酒宴正歡。
氣氛正酣。
幾杯酒下肚之后,呂文伯,李文正等人也圍到方知硯旁邊。
話題也從單開族譜到了世界外科手術大會的請帖上面。
呂文伯笑呵呵地詢問道,“小方啊,你小子是深藏不漏。”
“我們都在想著怎么把你帶過去呢,你倒好,自己收到一張貴賓邀請函。”
“這邀請函,比我排名都高啊。”
李文正在旁邊點頭,“是啊,我都不明白了,你小子這個年紀,這些手術都從哪里學的?”
“你老師究竟是誰啊?”
聽著這話,方知硯微微一笑。
瞧瞧,剛才那杯酒的用處,現在不就來了嗎?
“李會長,呂會長,其實我的老師,也是我的主任啊。”
“我在中醫院這么長時間,一直都是主任帶著我的。”
“所以我剛才特地去感謝何主任。”
話音落下,李文正和呂文伯兩人對視一眼。
何東方?
果然!
藏得真深啊!